何静尴尬,心里更讨厌陶妃,一般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会选择装没听见根本不会进来,毕竟她也没有说太难听啊,这个陶妃却咄咄逼人。
想想平时陶妃对孟春晓,什么时候吃过亏,脸色不虞的低头收拾课本。
她虽然生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忌惮。丈夫李建中还在部队上工作,他的职位又比周苍南低一级,就这一级,就能压的他死死的抬不起头。
陶妃也没时间跟何静再掰扯,扯扯嘴角不屑的看了眼何静,拿了盒粉笔出去。
原本聊天的几个老师也赶紧改作业的改作业,备课的备课,不再跟何静聊天,大家眼又不瞎,谁对谁错清清楚楚。
何静这会儿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不管好自己的嘴呢。
中午回家时,李建中正好在家,看见何静脸上不好,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
何静想了想还是说了一遍在学校的事情,有些懊恼:“我也没有想到她当时就在办公室门外没走远,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她就给我甩脸子。”
李建中心里一咯噔:“你怎么回事,在学校瞎说什么?”语气多是抱怨。
何静瞪眼不乐意了:“我为什么对陶妃有意见,还不是因为你?眼看着五月就要到了,你这里怎么还没有动静,很多人的调令都下来了啊。你不会还要窝在边防站吧?”
李建中有些烦躁:“行了,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没事别在办公室扯老婆舌。”
“我这是扯老婆舌,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啊!如果今年你再升不上去,明年咱们就只能回家了,级别低转业回去工作也不会很好。”何静脸一下拉了下来,她怎么不着急,出来这么多年,她好多同学的男人都是他们那里市里县里的领导了。
而她随军这么多年,回去后,男人只能在派出所或者县城武装部,她就觉得会被人笑话。
当初她上学的时候,长的也不差啊,最后要是在自认不如她的几个小姐妹面前输了,她心里怎么能平衡。
李建中火气一下也上来了:“你是看中官位还是我这个人!再说我的申请一直压在周苍南那里没有上报,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静一听,也顾不上生气了,小心猜测:“他为什么压着不批啊?难道不想同意?我听说周苍南特别护着他手下的兵,会不会从内部提拔啊。”
这也是李建中担心的,这次升职,正好赶上周苍南他们中队改制,上级直接任命周苍南做大队长,然后他手下的兵由他亲自挑选上报,再进行考核。
和以往的制度都不一样,所以李建中才惴惴不安。
原本想着找个时间去找周苍南,探探口风。可是现在何静竟然把陶妃得罪了,这还能有好?
何静也急了:“要不咱们买点儿东西去周苍南家看看吧?我去给陶妃道个歉?”
现在心里更是懊悔,真是不该嘴一松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李建中摇头:“算了,再说吧,周苍南还真不是收礼的人,到时候别弄巧成拙了。”
何静想了想:“要不咱们下午没事的时候去看看,什么也不拿,就当去那边串个门?”
李建中想想也成,正好这几天他都在团里开会,但是见到周苍南的机会却很小,抬眼看了眼何静:“以后你在学校,别有的没的都乱说,就算我进不了中队,也不要胡说八道,小心祸从口出。”
下午上班时,何静看见陶妃,几次想开口说话。结果陶妃始终装没看见,要不就是低头刻卷子。想想办公室那么多人,何静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想着等下班去了家属院再说。
陶妃用眼尾扫到何静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假装没有看见。
何静这种人的意图太明显了,标准的现用现交,用不着或者挡道了,立马翻脸无情。
这样的人她可不敢交往。
下午放学,陶妃去给学生布置作业,看着值日生打扫完教室,回家就耽误了会儿时间。校园里只有住校生在操场上跑着玩耍,老师们都已经下班回家。
陶妃看着夕阳下奔跑的孩子们,感觉暖暖的幸福,如果选择一个和孩子们待一起的工作,也挺好的。
这个幸福感仅仅维持到校门口,看见余振东靠在车门前,手里夹着一根烟。
如果从客观的角度说,这个男人忧郁的模样还是挺养眼的。
可惜在陶妃眼里就是作秀,看也不看余振东,当没看见的顺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余振东赶紧扔掉手里的烟,大步过来微笑着说:“小陶老师,我等你有点儿事。”
“对不起,公事我帮不了你,私事我没兴趣。”陶妃看都不看余振东,依旧朝前走。
余振东突然说了句:“如果这件事关系到周苍南的前途呢?”
陶妃心想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余振东,淡淡开口:“就算你用周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