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一路就被周苍南这么拉着手往放烟花的广场走去。
一开始是因为脑子没有清醒,后来是因为周苍南掌心的温度让她不舍得抽回手。
说不清是什么心理,陶妃就任周苍南这么牵着手。
周苍南见一路上陶妃都很乖,唇角忍不住上翘,希望能一点点走进她的心里吧。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不知道的时候,侵入骨血中,侵入每一个细胞里,等发现时,会发现有些习惯有瘾,戒都戒不掉。
对于陶妃来说,周苍南对她的每一个好,都会是可怕的习惯,让她贪恋着不想离开。
因为他们从礼堂出来就是最后一个,这会儿也走在人群最后,前面的队伍不时还唱着军歌。
陶妃笑着说:“为什么我总听不清他们到底唱的什么?”
“不需要懂,要的是一种精神。”周苍南笑着捏了捏陶妃的手,软腻的像没有骨头般。
陶妃乐了:“好像也是啊。”
到团部门口时,周苍南才松开陶妃的手,怕陶妃一会儿面对那么多人不好意思。
陶妃攥了攥拳头把手放进口袋,乱了就乱了,她越来越不排斥了,甚至渴望着周苍南对她的好。
扭脸看着暗影里的周苍南,英挺伟岸的男人,放在哪个世界都很吸睛。
回去的路太漫长,她害怕在没回去前爱上这个男人,到时候还回得去吗?
烟花炸开时,陶妃有些泪目的抬头,使劲上扬唇角,愿妈妈和关叔叔,爸爸平安健康。
周苍南侧目看陶妃嘴角带笑的模样,在烟花的映照下格外明丽夺目。
陶妃突然回头,冲还来不及收回眼神的周苍南说:“你相信缘分吗?”
“信!”
陶妃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看完广场的烟花,战士们排队回各自的营房,周苍南要站凌晨三点的哨,准备先送陶妃回家,然后再回中队。
回去的路上,有一段小路的路灯已经熄灭,远远能看见远处营房的灯光和营部门口闪烁的小彩灯。
家属们都三三俩俩的走在前面,陶妃觉得周苍南有些故意吧,怎么走着走着他俩又成了最后。周苍南还非常顺手的又牵住了她的手。
陶妃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回抽了抽手,结果周苍南握的更紧,一句话没说迈步朝前走。
这是几个意思?陶妃也放弃了抽回手,温暖的大手正好可以取暖,而且这事原本就是有一有二,然后再三再四的就成了习惯。
周苍南忍不住唇角上扬,他就是要让陶妃一点点儿习惯,形成一个可怕的习惯,戒都戒不掉。
“明天我值班,到时候你自己去给嫂子她们拜年,早上团里有个团拜会,你跟着嫂子一起去团里,午饭到中队吃。”
陶妃嗯了一声,以为周苍南会说点什么表白的话,她心里还突突跳了半天,幻想着万一表白,自己是拒绝呢?还是拿乔一下?还是直接答应呢?
结果周苍南一开口,像是给老夫老妻一样的对话,陶妃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恋爱不是先从表白开始吗?
周苍南听见陶妃嗯的一声里带着小情绪,温和的说:“明天早上不用起太早,十点到团里就好,早上起来记得热点包子吃,冲杯豆奶粉喝。”
“嗯”陶妃又是嗯了一声。
周苍南挑挑眉:“一会儿回院里咱们把买的烟花放了,我再去队里。”
陶妃这才有了点儿兴趣:“好啊,我喜欢放烟花,你看着就好。”
平时十几分钟的路,却被周苍南牵着手走了二十多分钟。
陶妃竟然压根儿没觉得走得慢,到家属院都忘了抽回手,任周苍南牵着手进院。
楼下花池边上,已经聚了很多人,大家拿着各自家里买的烟花,准备在楼下放。最高兴的要数孩子们了,围着大人又笑又叫的。
肖富年和姜雪梅带着滔滔也在人群中,看着周苍南和陶妃手牵手的进来,肖富年小声跟姜雪梅说:“看看,臭小子开窍了。”
姜雪梅也乐见其成,笑着说:“这也算是新年好的开始了。”
周苍南看见肖富年他们看过来,才松开陶妃手:“你在楼下等着,我上楼去拿烟花。”
姜雪梅等周苍南跑着上楼,冲陶妃招手:“新年好。”
“肖政委新年好,嫂子新年好。”陶妃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生怕姜雪梅会打趣她。
结果姜雪梅和肖富年都压根儿没提她和周苍南的事,姜雪梅还拽过滔滔:“快过来,给陶老师拜年啊。”
滔滔手里拿着摔炮正要开心的去找小伙伴玩,这会儿被姜雪梅拎着脖领子过来,赶紧小声的冲陶妃说了句:“婶婶新年好。”说完哧溜就跑了。
陶妃愣了下,自从她去小学当了老师,院里的孩子们见面都喊她陶老师,刚才姜雪梅也提醒滔滔是给陶老师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