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南看陶妃坐那儿,小脸变化万千的,也不解释转身去厨房做饭。
又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陶妃感觉不发烧了,就是有点儿咳嗽,也没什么大事。洗漱完安心的吃了周苍南给她准备的早饭,想着怎么才能感谢一下周苍南。
路过连队时,正好碰见新兵排队去食堂吃饭。
陶妃一眼就看见站在队伍最后的余光,不知道旁边的老班长说了什么,正咧嘴露着大白牙笑呢,看见陶妃还突然很大声的喊了声:“嫂子好!”
旁边的班长又气又笑的给了余光一记响栗:“谁让你说话的!”
余光突然腰板儿挺直,大声的回答:“报告班长,昨晚排长说见到上级要打招呼,这是礼貌!嫂子是上级的老婆,那更是上级首长了。”
班长气乐了,抬腿轻踢了下余光的屁股:“赶紧走吧,臭贫。”
陶妃扑哧乐了,站在原地看着余光跑远的背影,虽然只是长的像关叔叔,但是给她感觉也很亲切。
心情愉快的去学校上课。
这儿二年级数学学的还很简单,陶妃刚给孩子们教到单双数。
简单的问题,在孩子们眼里却非常复杂,陶妃让孩子们预习后,提问:“有谁知道什么单双数吗?”
孩子们瞪圆眼睛一片茫然的看着陶妃。
艾森江非常兴奋的举手:“老师,我知道。”
“好,艾森江起来回答。”
艾森江站起来有些小得意的说:“双数就是一双两双三双……”
陶妃忍不住呛咳起来,咳的感觉肺都要出来了,摆手让艾森江坐在,在黑板上写下一排单数1.3.5,一排双数2.4.6。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这一节课开始,陶妃咳的更厉害了。
讲几分钟课,就忍不住要跑到教室门外咳一阵,咳的肺部火辣辣的疼。
第二节课的时候,陶妃实在坚持不下去,跟班主任吴老师换了一节课,在办公室猛灌开水。
孟春晓也没有课,坐在办公桌前判作业,判到生气的时候,突然快步出去,过了几分钟拎着一个男生进来。
连推带搡的把男生推到办公桌前,然后一把拉开椅子坐下,气急败坏的指着作业本:“这是什么?耳朵呢?阵的耳朵让你吃了?!一共听写十个字,你错了九个,你是干什么吃的?”说着气不过还使劲去拧男生的脸蛋儿。
男生疼的退了两步,咧咧嘴也不敢吱声。
“退什么退,过来站好!”孟春晓因为生气,脸部表情都扭曲着,拍着桌上的作业本:“玉的一点儿你也吃了啊?你脑子呢?上学来不带脑子,你来干什么?”
越说越气愤,最后拿起作业本朝男生的脸上扇过去,啪的一声巨响,男生没敢闪躲,红着眼圈含着泪的看着孟春晓。
孟春晓气的大吼:“看我干什么?不服气是不是?你这样的还上什么学,趁早回家放羊!”说着举起手又要去扇男生,被陶妃站起来伸手一把抓住。
“够了,他还是孩子,你这一巴掌打下去要是打坏了,你赔的起吗?这一巴掌下去弄不好就把孩子的耳朵扇坏了,你想想爱迪生是怎么耳聋的?就是列车长一巴掌扇过去,震裂了耳膜。你觉得这样的后果你能承担吗?”陶妃知道用严重后果来恐吓孟春晓要比出面阻止有效。
果然,孟春晓听完心里一惊,小学的课外读物上写过,爱迪生的耳聋是因为做实验时引发火灾,被列车长一巴掌扇的耳膜破裂。
有些怀疑陶妃能这么好心?狐疑的抬眼看着陶妃。
陶妃也不恼,继续说道:“人身上有很多神经组织,你打哪儿都可能导致孩子残疾,不要侥幸没出过事。要是真出事了,你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不信你明天可以去医院问问。”
也有平事的老师出来说话:“对啊,小孟老师,不要对孩子太狠了,不行就罚他们多抄几遍。”
“对啊,多写几遍就会了,没必要啊。”
孟春晓扭头看向男生,气哼哼的把作业本一下扔过去,砸在男生的面前地上:“去,一个字写一百遍,写不够就不要来上学了。”
男生怯懦的低头,抬头的瞬间,眼神带着恨意的看着孟春晓,站直身子用袖子一抹眼泪,慢吞吞的离开。
陶妃皱眉看着孟春晓,现在体罚学生好像是家常便饭,甚至有些家长送孩子来学校,还跟老师说:“没事,如果某某不听话,你们就打,我们把孩子交给你们,我们放心。”
这种逻辑不通的叮嘱,更是让助长了虐打学生的歪风。
有的老师甚至让学生自己做教鞭,在教室后面挂一排,谁犯错就去拿自己做的教鞭过来挨揍,手心挨板子那是家常便饭。
陶妃心里叹息,这种教育的局面,恐怕要再熬上几年才能得到改革。
孟春晓明显心里的火没有发完,判着作业脸部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