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新年之后才回来。”
“明白,”西蒙点头,又一脸郑重地叮嘱道:“还有,飞机上千万不要理会邻座的搭讪。”
凯瑟琳瞪了西蒙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无赖呢。”
珍妮特几天前就回了澳洲,送走凯瑟琳,洛杉矶好像突然就空了下来。
最近在进行音频剪辑,第二天却没有工作。
大部分人都休息了,自己还钻在工作室里,也显得太凄凉了一些。
忙碌了一上午,把别墅里里外外装扮的和别家一样,连房顶都布了彩灯,还买了一颗圣诞树。
倒也接到了几个电话,邀请他去一起过圣诞节,全都一一婉拒。
下午再次开车去街市上采购,还抽空拜访了一下刚到洛杉矶时下榻的汽车旅馆,给西班牙老人带了一盒南瓜派。
老头子儿女都已经成家,只是和老伴一起过节,看到他过来表现的很是欣慰,声称期待着他的电影,还当场拆开了那盒南瓜派品尝一番,连连夸奖着。
于是开玩笑说南瓜派是万圣节时留下的。
看着老头子一脸狐疑地想吐不吐的模样,才连忙改口。
说起来,万圣节时的那两个特大号南瓜倒也没有浪费,送去加工成了南瓜派,分给了剧组所有人。
这盒自然是商店里买来的。
很新鲜。
在汽车旅馆呆了一个多小时,陪着老头子聊天,玩吉他,然后回家。
直到天黑。
却只是准备了一份很简单的晚餐,一个人,不喜欢浪费。
填饱肚子,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干脆又躲进了琴房,坐在珍妮特送来的那台斯坦威钢琴旁,叮叮咚咚地琢磨起《罗拉快跑》最后的一段配乐。
其实配乐已经全部做完,很满意,不打算修改。
只是在打发时间。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某个瞬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布莱恩家派对上的念头。
那部电影。
一个积年老匪,谨慎地维持着自己的‘事业’,小心地守护着不多的兄弟,偶尔幻想退休,老去,移居到一个不起眼的太平洋岛国,看一年只发一次光的海藻。
突然就遇到了心动的女人。
却强撑着。
坚持说。
我一个人,却不寂寞。
怎么可能不寂寞?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十点钟,终于还是决定休息,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应该是幻觉吧。
响铃声却依旧持续。
嗯。
幻觉应该不会持续这么久。
于是离开琴房。
打开门。
珍妮特·约翰斯顿盈盈地站在门外,穿露脐T恤,小热裤,蓬松的金发,通红的脸蛋,两条光直白皙的长腿,踩着粉色平板鞋。
像个芭比娃娃。
看他有些发呆,她习惯性地忽闪几下长长的睫毛,眸光明亮地盯着他,哑哑的小嗓子:“小男孩,你刚刚是不是在想,这个时候谁来敲你的门,就是你女朋友了?”
他摇头,嘴角露出笑意,道:“没有,这么想风险太大,万一是个男的就糟了。”
她也跟着笑起来。
随后。
她抬起手臂:“来,抱抱我。”
没再犹豫,西蒙上前,将女人轻盈的身子抱了起来。
入手冰凉。
于是就有些怜惜,假装训斥道:“现在是冬天啊,穿成这样,玩行为艺术么?”
珍妮特贴在男人身上,感觉暖暖的,却不甘示弱:“真笨,澳洲是夏天嘛。”
正这么说着,一个钱夹啪嗒一下从珍妮特热裤口袋里掉在地上,西蒙低头看了眼,钱夹里散出护照和机票,却不去理会这些东西,抱着女人直接去了她的卧室。
将珍妮特裹在被子里,从她衣柜里挑了几件衣服递过来,又跑去烧水。
一番忙碌之后,珍妮特换好了衣服,捧着热可可,依旧坐在床上,很是满足的模样。
西蒙在床边坐下,望着女人,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
“担心你一个人太凄凉嘛,看我多好。”
西蒙笑着,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没关系啊。倒是你,圣诞节突然跑出来,你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的。”
珍妮特听西蒙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一直一个人,心脏莫名地紧了紧,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颊,道:“已经看过妈妈啦,至于老头子,他才不会伤心。更何况,还有一堆人陪着他们呢,缺我一个也没关系。”
西蒙侧着脸用胡茬扎了扎珍妮特的手心,道:“你们家挺大的。”
珍妮特缩回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