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知迟沅江惨死在牢里,迟家落败了,你说她是会苟活于世,还是殉夫——!”
迟眠双目猩红,眼眸里泛着泪光,怒气在胸中上下翻腾起伏,她忍的已经够久了。
她在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和防备之下,挥手重重的给了靳司洵一巴掌。
那巴掌真的扇的很重很重,重到靳司洵的脸上都已经起了明显的红印,连同着迟眠的手心都跟着发麻,刺疼刺疼的。
“啪——!”
那重重的巴掌声清脆响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迟眠尖锐的指甲也不经意间划破了靳司洵白皙的脸庞,留下了一道极为鲜明的血痕。
她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靳司洵,你就是一个疯子,你这样的人就该被送进精神病院!”
那巴掌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他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被打那侧的脸庞也跟着火辣辣的疼,真的太疼太疼了,疼到靳司洵的心坎儿里。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迟眠扇的那下太重了,还是因为他又一次的对迟眠毫无防备,以至于那重重的巴掌,最后还是深深的烙在他的脸上。
靳司洵嘲讽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旁人。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抹去脸庞上的那道指甲划过所留下的血痕,嘴角微微红肿。
他啐了一口嘴里满是血腥味的唾沫,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噙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疯子!呵……迟眠,谁又能比谁好到哪里去呢?”
“别忘了你也是一个疯子,我们都是同样阴暗肮脏的人,别妄想着洗清泥渍,行走在阳光底下!”
“因为这世间本就容不下我们这种极致疯狂阴暗的疯子!但凡我们萌生一点点罪孽的念头,都是罪孽滔天的恶人!不会被世人所容!”
迟眠眼里泛着酸涩的泪光,深有感触的说道:
“靳司洵,你不被这世间所爱,也从未被之拥抱,那是因为你不懂得报之以歌!
“你把对这世间所有的恨意和不公,都积攒起来尽情的泄愤!放任自己活成了一个恶人!”
靳司洵低眸,噙着一抹阴鸷,病态的坏笑:
“呵……我本就是一个恶人,何谈痛之以吻,报之以歌!恶人就该是堕落的,阴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