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让我父亲往里钻,让他主动交出迟家的一半股权是不是?”
“是——!”
面对靳司洵毫无保留的回答,迟眠如遭雷劈,心都跟着揪着的疼,原来他早就设好了一个包围圈,等着她们往下跳,所有人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啊!
她闭上眼睛,死死的咬住唇瓣,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天晚上我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是不是也是你一早就设计好的,沈斯迦只是一个推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去听靳司洵的回答,她怕她现在凭臆想,推测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该如何自处啊……
“是——!也可以说不是!”
“迟眠,不得不说你的聪明永远用在了无用之处,你忘了是谁让你独自留在包间里,是谁让你去晚宴的,那可是你引以为傲的好父亲啊!他为了攀上N.K这块肥肉,卑鄙虚伪到把自己的女儿设计送上一个残废的床上,那些照片可都是他让人拍的啊!我只不过是帮他添了把柴火,让火烧的更大些!”
“……!!!”
“你……你说……什么……”
迟眠表情震惊的甚至都不敢相信靳司洵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捂着绞痛的心脏,摇了摇头,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你骗我!你骗我!我父亲不可能会这样对我!”
“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手脚好像都已经僵硬麻木了,心脏也快要窒息了,心脏上好似又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五脏六腑都快枯竭了。
豆大的泪珠在她眼眶前滚动着,因为放声的哭泣,连带着她瘦骨嶙峋的双肩都在剧烈的颤抖。
“呵……这点就承受不住了,我所承受的痛苦,你远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靳司洵嗤笑了一声,凉薄的看着几近崩溃的迟眠,嘴角扯着一抹冷笑。
痛苦吧!我亲爱的妹妹,你也该和我一样的痛苦啊!我们都该极度厌恶着这世间不是吗?
他的手指紧紧的篡着迟眠的头发,用力的往后一扯,拽断了好几根头发。
他阴鸷森冷的说:
“我会亲手送你的母亲下地狱,让你父亲死在牢狱里,你会成为迟家的罪人,凄惨的死去,迟眠你不该先招惹我的!”
迟眠死死的瞪着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可能刺向靳司洵,她忍住头皮快要被拽地脱落的剧痛感。
她的手不经意间摸索到桌子底下,一把遗落的锈迹斑斑的刀子,利落灵巧的转身,毫不迟疑的刺向了靳司洵的心脏。
迟眠双目猩红,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就是一个疯子,你去死吧!你要杀了我的家人,我就先杀了你!”
冰冷的刀子不偏不倚的刺入了靳司洵的胸口。
靳司洵疏于防范,连闪躲都来不及,胸口就已经被刀子深深的刺入。
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靳司洵的白衬衫,晕染开一朵血色的霜花。
他垂眸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锈迹斑斑带着血迹的刀子,心如刀绞。
“啊——!啊——!”
靳司洵绝望的看了一眼迟眠,隐忍着怒意,哀鸣,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撕心裂肺的感觉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怒红了眸子,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你下手可真狠啊!你怎么不再刺深一点啊!”
没有人知道靳司洵此刻的心脏到底有多疼,他相信迟眠才会疏于防范,被她狠狠的刺了那一刀。
他握住迟眠颤抖着的双手,眼底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和死亡的气息。
他冷笑着,握着迟眠的手,让刀子一点点的刺入自己的胸口。
“你为了你的亲人,第二次弃了我!迟眠,你可真对得起我啊!”
“来啊!杀了我啊!动手啊——!”
迟眠眼眸里泛着雾气,她承认她心痛了,冲动之下刺了靳司洵那一刀,她就后悔了,她嘴里说着要杀死靳司洵,心里却办不到啊!
她心痛了……
迟眠哭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刺伤了靳司洵那一刻,她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痛啊!就像一道道的割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疼啊!
刺伤了靳司洵那一刀,她比谁都要痛啊!心脏都快枯竭至死。
她曾听过一句话: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这一刻迟眠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她看着靳司洵白衬衫上染红的血色,害怕的颤抖着双手,连同刺入靳司洵胸口的拿把刀都带着颤动,她脸色惨白的可怕,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靳司洵,你别再逼我了,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她无声的流着眼泪,挣扎着想要把刀子从靳司洵的胸口拔出,却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