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眠眼里泛着泪光,身上包裹着被子,一路埋头狂奔,她生怕遇到熟人,跑的太急,连撞到人都不自知。
陆辞被撞的闷哼了一声,身形摇晃,脚下虚浮,他推了推被撞歪的金丝眼镜框,定睛一看。
这不是迟眠吗?怎么这么狼狈,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这么裹着一条厚重的棉被,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红肿着一双眼睛,就跑出来了。
陆辞毕竟是过来人,有时候替靳司洵办事,这种事自然是见得多了,当然知道迟眠刚刚遭遇了什么,他不可置信,震惊的看着迟眠,愣愣的问道:
“迟小姐,你没事吧?”
可是对方并未回答他,顶着满脸的泪痕看了他一眼,就迅速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愿意视人,加快步伐逃离了陆辞的视线。
陆辞愣愣的站在原地,视线直直地落在迟眠的背影上,直到那抹慌乱逃窜的背影渐行渐远,没了踪迹可寻,他才收回了视线。
有些事不是他能管的,迟眠的事他还真就没资格更没能力管,他爱莫能助。
况且迟眠与他仅仅有过几面之缘,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又何必给自己自找麻烦,再说他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他还有正事要办。
他没有再多想,转过身迈步往走廊深处走去,他突然接受到微型防窃听耳机里的传讯,脚步微微一顿,说话的人正是靳司洵。
“三楼,左拐第三间403房间!”
靳司洵低沉喑哑,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就切断了通讯。
陆辞瞬间秒懂,靳司洵报给他的是现在所在的位置,陆辞没有再多耽误,疾步直奔三楼而去。
陆辞刚踏进房间的脚步微顿,他感觉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地下还有根女人遗落的墨绿色头绳。
“二……二爷……”
他一脸懵逼,眼睛瞪的浑圆,不可置信的看着靳司洵。
“二爷,你这什么情况啊?”
靳司洵挑眉睨了他一眼,一副这不明摆着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引得陆辞浮想联翩,误会了靳司洵想表达的意思。
陆辞磕磕巴巴半天,才说:
“二……二爷,是哪家姑娘啊?”
靳司洵掀开被子的手微顿,黑沉着脸瞪着陆辞,给了他一记阴冷的眼神。
“你的脑子是浆糊糊的吗?”
他抄起一个枕头,直接朝陆辞身上砸过去,陆辞看到他脸色黑沉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他迅速的一个闪身躲过凌空中飞过来的枕头。
整个身子躲在门外,手扒拉着门框,伸出半个头睨着靳司洵。
他只感觉背后冷汗接踵而至的冒出来,他嘴角僵硬的微笑着,脸上却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心里暗自腹诽道:
这事真不怪他,二爷说的那话,任谁听了不浮想联翩,脑补一大堆戏份,他怎么这么苦命啊!
靳司洵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心里腹诽嘀咕自己,他朝陆辞冷笑了一下,这一笑差点把陆辞当场给送走了,他暗自苦笑:
完了完了,二大爷又再想折磨人的法子。
“二爷……”
陆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陆辞,最近你很闲啊!我看N.K还差个扫厕所的,你就勉为其难的去扫两个星期吧!”
陆辞突然从门外飞奔进来,抱住靳司洵的大腿,眨巴眨巴眼睛,企图挤出几滴眼泪。
“二爷,别啊!我一点都不闲,我每天可忙可忙了!”
“忙是吧!我怎么看你闲的发慌!”
陆辞急忙解释:
“二爷,我一点都没闲着,你就发发善心,给我稍微减一减!”
说完他还拿手指比划了两下。
“二爷,三天成不!”
他竖起三个手指头,在靳司洵面前瞎晃悠,见靳司洵没反应,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个星期!二爷不能再往上数了!”
靳司洵看着陆辞前一秒似笑非笑,后一秒冷的可怕。
“跟我讨价还价是吧!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骨折了!”
他伸手拍了拍陆辞的肩膀,接着说道:
“这事没得商量,你那么喜欢跟我讨价还价,那就再多加一个星期!”
陆辞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地上,暗自骂到,果然不能跟这种无良商人讲条件。
靳司洵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不骄不躁,一副料事如神的神情问道:
“那帮人只是替人办事,连手脚都不熟络!估计你也没查到什么有利的!”
陆辞立刻连爬带滚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一系列滔滔不绝的捧哏。
“二爷,还真像你说的查不到什么有利的消息,那帮人就是一群二流子,给钱办事的傻子!”
靳司洵接下来的话直指实质,那双好似黑曜石的眸子之中,闪烁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