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理性,当然不会去轻易的捅破这层窗户纸,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是维持父母这份婚姻的长久。
一早上,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心不在焉,迟眠坐在母亲对面,却不知这种事该如何开口,她想寻个机会问一问母亲。
正当她心不在焉,发愣之际,被一通电话拉回了思绪,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称,神情微微有些慌张,拿起手机往外走。
“父亲,我接个电话。”
迟沅江放下餐具,抬起头看着她,心里有一丝疑惑。
“谁的打来的,怎么不能在这里接?”
“是以前我在法国的一个朋友,可能就是打过来叙叙旧旧。”
她面不改色,心里还是有些慌张,怕父亲发现些什么。
迟沅江看也没什么特别的,点头应了下,继续享用早餐。
迟眠看着挂断,由又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加快了脚步,走到外面。
“院长,不好意思啊!我这几天太忙,都没来的及去看看他们。”
电话的那头传出的声音,是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眠眠,要是家里有事的话,就不用来了。”
她回来后,瞒着家里的人,就在云城的一家辞桐孤儿院,当义工,周末的两天时间她都会去授课。
那家孤儿院不同的是,里面的孩子都是心里上有问题的,精神抑郁,和躁狂症出现在他们身上都不奇怪。
这些孩子的心里都有些畸形,性格怪异,很少和大人接触沟通。
一般都是些家庭条件比较优渥,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有孩子的,才会选择去领养,大部分的大人都喜欢讨喜,又会哄人开心的孩子,可是在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几乎透着阴冷怪异的氛围,久而久之,来这里领养孩子的,少之又少。
她和院长老太太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千想万想的才跟父亲,找了一个借口脱身,让仆人打包了一份早餐路上带着吃。
她快速的往青芜大道路口边赶去,辞桐孤儿院偏僻又远,路还不好走,再加上她平常又很少自己开车上街,所以车技都有些不熟练了,就没有开车上路。
这里的路段不好打车,再加上天气的原因,云城天气多变,这不刚刚艳阳高照,这会就雨水集结,空气冷的就像冻住了一样。
她等了将近十来分钟,原本是打算开自己的车,这不碰巧车就来了,她把手里的包拿起来顶在头上,冒雨跑过去。
车窗黑乎乎的,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个人。
她俯身敲敲车窗:“师傅,走吗?”
年纪有些大的司机降下车窗,看着她。
“要到哪?”
“到辞桐孤儿院。”
司机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辞桐孤儿院,那挺远的,价钱方面……”
确实雨天也拉不到什么人,司机肯定要赚点油费,迟眠笑着说:
“行,师傅,价格方面可以商量的。”
司机一听,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自然是脸上乐开了花,笑脸相迎,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司机是个熟手,估计开车的时间也久了,早就摸清了路线,抄近路走。
约莫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车厢里出奇地安静,除了有司机抽烟后,时不时传来的沙哑的咳嗽声。
迟眠看了一眼路况,辞桐孤儿院近在咫尺,她拿起包准备掏钱,问了句:
“师傅,多少钱?”
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上的时间说:“小姑娘人也挺好说话的,就收你二十五。”
“那谢谢师傅了。”
她浅笑着从包里拿出二十五块,递给了司机。
下车后,她推开那道锈迹斑斑的嘎吱作响的大门走进去,院长老太太听到有人来的声音,行动缓慢的走过来。
“眠眠来了。”
“院长,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啊!”
院长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目光移向停靠在长满青苔的院落廊下,旁边的一辆轿车,抬起手指了指。
“上次被人领养的那个孩子又送回来了。”
院长话里带着惋惜,她现在岁数也大了,也没那么多时间和钱去照顾这些孩子,好不容易,以为至少有一个孩子能去到好的家庭,有个归宿也好,才没过几天,就给送回来了。
迟眠搀扶着老太太往那间有些许破旧的接待室走去,她探头看到坐在那对夫妻边上的孩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叫阿晟的小男孩。
那对夫妻看院长来了,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迟眠打断了。
“阿晟,过来。”
她伸出手轻声的唤他,可是男孩一声不吭,没一点反应,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迟眠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两颗糖,走到孩子面前,蹲下身摊开手心里的糖,递给了男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