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冯三德咬牙答应了。
挂断电话之后,冯三德就愁眉苦脸起来了,海东青在东北这边叫矛隼,一时间想要找它,还真不好找,有几次他看到疑是矛隼的隼,但是一转眼就飞走了,又或者飞过松花江,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站在江这边看着。
想到老板电话里的限期,冯三德从床板上下来,想要给冯征来上一脚,然后再大骂几句,不过等他下床的时候,冯征也刚好从床上坐起来了。
尤其是站起来的时候。
沉默寡言的体魄有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压迫感。
这让冯三德一时间想找借口骂冯征,还真的不好找,不过最终他还是找了个角度在冯征的腿上踹了一脚,骂道:“长这么大个一点卵用没有,让你找个隼都找不到,晚上别特么睡了。”
冯征被踹了一脚,下盘纹丝不动。
冯三德也知道冯征这狗东西皮糙肉厚,也懒得跟他计较,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跟这狗东西算账,而是早点把矛隼给找到。
临出门前。
两个提着包的女人刚好走到包间门口,看到两人要走,惊讶的说道:“老板,你们不做服务啦?”
冯征面无表情的错过了。
“做个屁,爷是那种人吗,迟早报警给你们全逮进去关个15天……”
冯三德驻足了足足三秒钟,怒视了一眼其中胸最大的女人,然后一狠心,踱着步追上了冯征,心中满是可惜,刚才那妞看上去,尺寸起码有36,这大咪咪都够他玩上三天三夜的。
车依旧是那辆老捷达。
只不过这辆捷达车后座被改过,座位被拆掉了,只留下前面两个座位,后面放着盖着黑布的笼子,里面时不时的传出点鸽子的叫声以及啁啁声。
车是冯征在开,冯三德上车之后,掀开了罩在笼子上的黑布,露出了两个笼子,其中一个笼子里面放着五六只鸽子。
说是鸽子,其实是饵鸽,是冯三德专门用来抓矛隼做饵用的。
另外两个笼子里面便是冯三德这一个月以来的收获,一个笼子里面放着一只长着花毛的猛禽,个头很大,尖爪,尖嘴,鹰眼犀利。
俗名大花抱。
个头虽然看起来很凶猛,但却不是海东青,身大爪小,飞的也比海东青慢很多,只能抓一些老鼠,小鸡等动物,根本抓不了野鸡,野兔之类的。
不过由于这只鹰外形可以,再加上还没有找到海东青,冯三德就暂时把这只鹰留在手里了。
看了一会笼子里的傻鹰之后,冯三德觉得闹心也就不看了,点了一根烟捏在手里狠狠吸了一口,然后让冯征开车继续前往抓到大花抱的歪石喇子。
歪石喇子是离冯三德有50公里左右的偏远山上,那边地势开阔,鲜有人到那边去,也有很多野鸡,野兔和狐狸,笼子里的鹰就是在那里抓的。
冯三德捏着烟,眼神微眯的直觉肯定,有大花抱的地方,一定有海东青的影子。
不过很快,冯三德没有办法好好抽烟了,冯征开车太野了,一个加速,油门就几乎到底了,他整个人直接被惯性拉的靠在了座位上,烟头都掉腿上了,疼的他差点没跳起来,赶紧站起来要把烟头找到扔出去。
刚站起来。
砰!
一声巨响,车子经过一个洼坑,减震不好的捷达被洼坑弹的跳了起来,冯三德脑袋重重的被车顶磕了一下,烟头瞬间从腿上掉到了座位上。
再接着,冯三德颠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嘶!”
刚坐下去,冯三德就烫的跳了起来,一屁股刚好坐在了烟头上面,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开车的冯征脑门上:“日你大爷的,你赶着去投胎啊,刚那么大坑你没看见吗?”
“哎哟,烫死三爷了。”
冯三德疼的只揉屁股,等他找到烟头的时候,烟头已经被他坐灭了,刚才坐到烟头的地方,屁股火辣辣的疼,越想越气,又给了冯征一脑瓜:“你个煞笔玩意!”
冯征挨了两脑瓜子,没说话。
但是车速却越加的快了,眼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夜色,东北和南方不一样,尤其是这黑龙江的乡下边境,到了晚上,夜里路上几乎一个人没有。
所以冯征在这路上开车,就好像一只常年被枷锁锁住的猛虎突然失去了束缚一样的释放着潜藏内心的野性,至于挨两巴掌,他也不生气,然后用更加生猛的姿态开车报复回去。
夜色中,冷峻到极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满报复意味的弧度。
冯三德也知道冯征这狗东西明面上不敢跟自己龇牙,但是骨子里坏水比谁都多,属于闷不声咬人的那种,见冯征非但不减速,还加速了,只好慌忙系上了安全带,这样他还觉得不够保险,还伸手死死的抓住了副驾驶车顶的安全把手。
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狗,狗东西,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