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陈煌倒是很理解华尔街的行为准则,说道:“就是实话在任何时候听上去不是那么好听。”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
这时,叶枫突然说了一句。
温月琪看向了叶枫:“不太喜欢哪样?一切以利益为主?”
叶枫点了点头:“恩,是的,我觉得有时候还是有点人情味比较好,虽然我知道一切公事公办比较好,但是还是想有点人情味,平时的时候,大家可以无拘无束的坐在一起钓鱼,聊天,而不是说你是我老板,而我问你为公司赚了多少钱。”
杨青志也看向了叶枫,笑着说:“你这样的想法以后说不定会吃亏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处处讲人情,万一哪一天,你公司里的交易员将公司的资源往外面带,为自己谋私利,你该怎么办?不处理他吗?”
“这不还有你嘛。”
叶枫笑了起来,看着杨青志聪慧的笑道:“你也说了,是交易员,一个大的投行那么多员工,我哪可能和他们每一个人都做朋友?”
杨青志恍然,失笑道:“原来你是想着让我做坏人,然后你来做好人。”
温月琪也看着叶枫,眼神充满色彩的对杨青志说道:“杨哥,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以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有点呆,属于出去投资,钱被人骗了,还要乐呵呵帮人数钱的那种,后来我就发现了,这都是假象,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他。”
叶枫无奈的说道:“我这不也是自己做不来,然后让适合做的人来做嘛,杨哥来帮我的忙,我肯定也是站在边上,什么都不管,一切都由杨哥来做主。”
要知道叶枫的做法在投资者中还是很少见的。
在米国,任何私募基金的投资者都会或多或少的对基金收益率比例有要求,赚钱了,什么都好说,投资者拿分红,基金经理拿提成。
如果连续一年,两年,基金还是亏本,那他们便会收回投资或者更换基金经理,除非说,他们对这个基金经理能力非常的有信心,或者对投资的项目前景很有信心,才会容许基金短期内一直亏损。
杨青志笑着问叶枫:“什么都让我做主,那万一我投资亏损了怎么办?”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叶枫看着杨青志,认真的说道:“所以就算亏损了,我也认了,因为是我选的,而且我相信你。”
“你这是以国士的待遇来对我了啊。”
杨青志笑了笑,他虽然在米国出生,但是斯坦福大学有asian?language亚洲语言专业的,他选修的就是,教的老师是一个40多岁的沪市人。
名字叫苏文,爷爷名字叫苏局,字裕国,据说是清代末科1906年的秀才,长期从事教育工作,有这样的一个爷爷,苏文的文学底蕴自然也不会差。
苏文教书的时候,没少跟学生讲过他爷爷是大清最后一个秀才的事迹,杨青志由于也是华人,没回过国,对于国内的了解,都是听家里人说,自然对也比较好奇,所以当时班里,他是最好的一个之一,也和老师苏文的关系很好。
当时杨青志就听过秀才家庭出生,精通古文,古诗词的苏文对他讲过一篇《战国策·赵策,里面豫让说过一句话,叫: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
这句话的意思是当我侍奉范、中行氏时,他们只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我,所以我也就用普通人的态度报答他们,而智伯用对待国士的态度对待我,所以我也就用国士的态度报答智伯。
在杨青志看来,叶枫的放权,承诺,无疑就是以国士来待他了,这对于失望,出走于高盛的他也有着极大的触动。
换句话来说。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的,人心也是一面镜子,你如何待我,你便如何待你。
叶枫笑着对杨青志说道:“我觉得杨先生你就是国士,所以得以国士待之。”
“那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吧。”
杨青志失笑的说了一句,当然了,杨青志说这句话也是很有自信心的,而像他这个段位,自信也是通过一笔又一笔高收益的投资来建立的。
这些经历,都是他自信的底蕴。
再接下来就是杨青志和温月琪的主场时间了,两人就着华尔街和未来的一些发展趋势进行讨论着,温月琪的长处在于用功。
她愿意花比别人多出一倍,甚至三倍的时间去了解她要投资的项目,然后再综合来判断这项投资是不是适合来投资。
虽然这样累一点,也不会有直线趋势的效果,但是胜在长线来看,整体是会稳定呈斜坡上升的曲线。
杨青志也挺欣赏温月琪的这种投资理念的,不过杨青志的起点太高了,高盛的执行董事外加那么多头衔,所以他的大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