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跟陈一鸣对上话了,但是那天晚上,我被灌酒,一直喝到了医院,第二天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我的房东,孔荆轲的母亲去世了。”
这些话叶枫从来没在周一航和侯耀面前说过,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周一航正想说话,叶枫先开口了:“你先听我说完。”
“第二次去燕京,是我朋友庭审。”
叶枫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庭审前一天,陈一鸣找人来恶心我,让我不得不自己进看守所蹲了几天,这是第二次去燕京发生的事情。”
“接着是陈一鸣找张彦军来想要认购我公司原始股的事情。”
叶枫指了当初额头被李河砸过的地方:“我这里你们还有印象吧,当时被李河用杯子砸破了,我也忍了,说真的,其实我当时就让李河跪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因为陈一鸣,因为张彦军,也因为你们之前跟李河关系好,所以我还是忍下来了。”
“接着又是现在,我车被撞的当时,我就没知觉了,离鬼门关多近,我就不说了,说多了矫情。”
叶枫摸了摸额头右侧贴着的纱布,又摸向骨折的地方,感受着皮肤下面隐隐传来的疼痛,他抬头看着周一航和叶枫:“我把你们两个当朋友,当兄弟,才跟你们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李河是想杀我知道吗?他不是骂我一顿,也不是打我一顿,是要找车撞死我。”
“如果我当时坐的是车左侧呢?那是不是我就死了?”
“话说回来了,我赚钱为了什么?我他妈不是没钱,要谈钱的话,十个李河给我舔脚趾头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活下来了,他家里人给我来一句补偿我就想我算了?照这样说的话,那么昨天来一个撞我,说补偿我,明天再来一个人,也找车撞我,找人来讲情,是不是我还是要算了?万一那天有人找货车撞我呢?我是不是得死?”
叶枫嘴角泛起一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压抑着的戾气,眯着眼,带着戾气说道:“那我赚那么钱干嘛?是为了带到下面去花?”
看着有些疯魔的叶枫,周一航和侯耀瞬间就知道,叶枫和李河之间没有办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