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山运动馆”只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至于“七音文化”他也根本不看在眼里,叶枫不卖无所谓。
卖的话,孔仲就亲手给它整关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看到孔荆轲没有向他低头,反而从泥潭里爬出来越过越好的样子,他不但没有欣慰,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孔仲失去了兴趣。
在十几年前攀上山顶的时候,他就很容易对某些事物起什么兴趣,叶枫的出头让他起了那么点兴趣,最后他站起来,给了叶枫两句话。
“有时候吃点亏不要紧,能忍就忍一点,能忍不是坏事。”
“忍不住,有时候可是会被压断脊梁骨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孔仲的气场一下子就出来了,气势莫名,语气感慨,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灰,也没有那么多的黑和白。
什么是黑?
什么是白?
没人说的清的。
唯有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
在资本市场里面,有谁是永远的敌人吗?没有,就算有也是做戏给下面的人看,然后一起演戏,一起做空,套一批人进来杀猪,割韭菜。
这两句是孔仲看在孔荆轲份上给叶枫的忠告,免得他年轻气盛,然后真的踢到铁板,被人一脚顺着脊梁骨踩下来,到时候真的就是一辈子不得翻身了。
只是孔仲没有跟叶枫细说,一个人的生存本领,教是教不来的,得靠天赋,有些人不用教,有些人教了一千遍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