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
黑夜被探照灯的光亮给撕破了,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战场上只剩下了一群浑身是血,神情亢奋的工兵,他们的手中拿着自己的兵器,他们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周围的敌人。
“这里还有几个活的!”
还没有杀够的赵得水,听着有活人,立即兴奋的大喊道。
“在那呢,在那呢,鞑子出来,鞑子出来……”
突然,他看到了在雪地坐躺着的建奴,他正惊恐的尖叫着,一边尖叫一边坐在雪地上往后挪着屁股,受伤的大腿仍然不断的涌着血,在雪地上拖出了一条血路。
赵得水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把抓住是那个建奴。
“给老子老实点!”
拖着那个腿被子弹打断的建奴,赵有水喘着粗气把他朝着建奴的那边拉去。
他的另一只手拖着铁锹,就这样在雪地里走着,在明亮的探照灯下光柱下,他的身影显得分外的高大,终于,他来到到建奴的鹿砦前,透过落满雪花的树枝鹿砦,他隐约的能够看到壕沟后面的建奴,他大声怒吼道。
“沟里的建奴,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
只手提着惨叫着的建奴,赵有水大吼道。
“有本事,明刀明枪的过来,别他娘的偷偷摸摸的,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一对,老子杀一对,你们瞧好了,再他娘的过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不顾那人的求饶,赵得水举起手中的铁锹,对着那人的脑袋敲了过去。
“咚”的一声,就像是熟透的西瓜被敲碎了似的,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骨裂声,那就倒下了。
血瞬间就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长壕后的绿营兵感觉自己甚至听到了骨头被敲碎的声音,他们惊骇的看着这些家伙。
原本在他们的印象中,满洲老爷们就已经厉害到了极点,可这些明军……就用锹头就把那些老爷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他们岂不是更厉害!
甚至他们的身上还没有盔甲!
就在他们的惊骇中,他们看到明军又拖来了几十个八旗老爷,那些平日里看似不可一世的老爷们,无不是苦苦哀求着,可很快不是被锹头敲碎了脑袋,就是被铁铲砍掉了头。
一时间,众人皆是鸦雀无声……当然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明军猖狂且又得意的笑声……
愕然的看着那些明军,阿哈旦傻了眼,佟国谣同样也傻了眼,这一瞬间,他们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些明军也太狠了吧!
其实,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他们并不陌生,在他们与明军的交战中,曾无数次把投降的明军杀死,他们甚至会想着法子的杀,什么用骨朵敲脑袋,那都太寻常了,他们会系上明军的双手,然后骑着战马拖曳着他们奔跑着,把他们活活的拖死在路上,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两支手臂。
在过去,他们享受着那种惨叫,在他们看来,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可是现在,当对象发生了转变,他们成了发出惨叫的人时,他们听到那些声音时,内心中却涌现出一阵惶恐不安。
最后,他们甚至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引起那些明人离开了。在整个过程中完全是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看着他们在哪里杀气那些奴才。
那些奴才可都是真正的满洲八旗,可是死一个少一个真旗人!
除了少数见势不妙逃回来的之外,剩下的人就这样像是畜生素的被明军给杀了个干净。
离开了建奴的鹿砦,赵有水和弟兄们又重新回到了那片战场上,看着雪地中的那个铁制的骨朵,他随手拿了起来来。
“什么玩意,就是一个铁疙瘩……”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还是得意挥动了几下,然后自言自语道。
“这玩意留着也不错,将来正好给儿子玩,将来他要是问这玩意怎么来的,就说是敲碎建奴的脑袋抢来的……”
得意的笑了笑,他甚至又特意挥动了几下手里的骨朵。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地上的建奴。
不过就是一群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当赵有水他们再一次回到战壕里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一阵掌声,恭喜声。
“小子,你那一锹头敲的爽啊!”
“就是啊,隔这么远,都能听着骨头被敲碎的声音!”
“兄弟,你们唱得这一出解气啊,过去都是建奴这么对咱们,今个咱们正好怼回去!”
“就是,杀得过瘾不?兄弟。”
“没杀够……”
赵有水他们如实的说道,确实没杀够……因为不够杀的。
……
当建奴夜袭的消息从前线传到后方的时候,朱国强愣了一会,然后自言自语道。
“真他么的一群傻鞑子,就没看到大营里的探照灯吗?真以为那些灯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