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
费扬果得意的冷笑道。
“等聂克塞杀过来,这支明军咱们吃定了!”
……
这是……
几乎是在下属发现大队骑兵突然杀入战场的瞬间,杨御藩只觉得后背冒出一股冷汗,他甚至感觉有些晕眩。
今天三十六岁的他,也算是戎马一生,早在二十年前,就跟随父亲一起参与了平定徐鸿儒白莲教教乱,因俘获匪首夏太师被授予了沂州卫镇抚之职。十八岁时,又被提拔为曹州守备。
可以说是少年得志。尽管是世袭武将,可作为一名武官,他的职责不是去享受太平的,他的官位同样需要出生入死的战功来换取。
二十年来,南征北战,可像今天这样的仗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原本,他相信自己已经触碰到胜利的尾巴,可谁曾想战场上的变化居然如此莫测,就在自己夺取胜利的最后一刻,原本看似不堪一击的建奴,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握。
“军门,咱们上当了!”
跟在爹身边的杨玉,惊愕的看着从左右两翼杀来的清军骑兵,急声喊道。
“军门,实在不行,咱们就……”
不待一旁的下属说完,杨御藩就厉声喝道。
“我等要是撤了,又如何能对得起阵前的弟兄!”
说罢,杨御藩盯着形势逼人的战场,非常大声说道。
“我等世受国恩,只知杀虏,今天之败,皆杨某轻敌所致,王宽德,你立即组成方阵接应撤下来的弟兄,杨玉、杨衍,你们随我一起杀过去,掩护弟兄们撤下来!”
“军门,末将一人即可,何需军门亲去……”
不等的杨衍说完,杨御藩就厉声道。
“难道你敢不从军令!”
“叔……”
看着五叔决然的脸色,杨衍长叹一声。他知道叔叔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们是军人,世袭的不仅是军职,还有他们血液里流淌的对家国的责任,今天这一仗是败了。可是绝不能愧对弟兄们。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叔叔撤了,也必定会被追究责任,那怕就是勉强保住性命,也会失去军职,没有了军职,也就没有了杨家。
“军门!”
不等王宽德说话,杨御藩已经跳上了马。
“一会,我领骑兵杀过去,挡住建奴,掩护弟兄们撤退,我已经心存死志,你只管急速发炮阻敌接近步兵,全力掩护弟兄们撤下来,切毋以我等为念!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