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来到两军阵前,可两次的心境却是不同的。
上一次是炫耀,是想要激怒黄台极,而这一次呢?
这一次的心情却有些复杂,因为站在这里是谈判的!
朱国强打量着眼前的阿巴泰,面对他,除了愤怒之外,就再没有其它的情绪了。
就是眼前这人,挖开了黄河大堤!
就是眼前这人糜烂南直隶,杀我百姓千百万!
也就是眼前这人,拿百万百姓的性命过来要与自己和谈!
“你就是德世子!”
一见面阿巴泰就开口问道,就是这小子把自己打成这副模样?
“要是你能作主的话,我就提我的条件了……”
不等阿巴泰说完,朱国强就直接把头上的皮帽子往一摘,然后说道。
“这里的天可真够热的!”
呃?
话被打断的阿巴泰,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人,这寒冬腊月的哪里热了?
先前他就注意到这位德世子穿的非常古怪。
头上戴着这种盔顶的羊皮帽子,身上穿的也是怪模怪样的羊皮衣,他堂堂德世子,打扮怎么这么古怪?不但他,就连他领过来的兵也是如此。
盯着阿巴泰,朱国强重新把皮帽戴在头上。看着对方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笑容。
熊皮帽子不够,先用**帽顶一下吧!
在制作军装时,朱国强不经间总是会模仿了后世的服装,明代崇火德,军服主要用红色,那就直接红色的呢子大衣,而远征辽东需要做好冬季防寒,呢子大衣不行了,那就直接拿来主义——苏式羊皮大衣,其实它也是毛国的拿来主义,苏芬战争期间从芬兰人那里拿来的,而芬兰人,呃,是瑞典志愿者带去的陆军战壕大衣,它出现于19世纪末,是瑞典陆军专为保护极寒环境中的士兵而设计,能受到瑞典、芬兰以及俄毛欢迎,并且能在北极圈附近穿着的冬衣,就能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穿着。自然的,它就成了朱国强的首选。
大衣还好,但是那顶羊皮**帽,却是怎么都无法适应,在“身体肤,受之父母,毁之则为不孝”的时代,汉人头顶高高的髻将帽子顶出个包,非但自己不舒服,别人看起来也觉得滑稽异常。最后只在帽顶多制出一个尖顶,有点类似于布琼尼帽,这种“盔顶”居然颇受官兵们的欢迎。这种羊毛尖顶帽、羊皮大衣,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现在朱国强麾下明军的象征。
而对于普通的官兵来说,这种衣裳最大的好处就是暖和,而这也就足够了,而辽东的远征,也证明了这种大衣确实防寒。
“虽然这些年,江南的冬天很冷,可还是辽东更冷些,那里的风像刀子似的!”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阿巴泰弄明白他话的意思。
“你的长女嫁给了李永芳,次女嫁给英俄尔岱,模样都挺漂亮的,就是你的福晋老了点!这几天一直心急着南京的事儿,实在是没心思玩。就赏给军中的将士了。”
闻言阿巴泰立即恼怒道。
“姓朱的,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没什么意思?你想着打南京的时候,我去沈阳逛了一圈,顺手又抢了一把,把我们汉人的东西能抢回来的差不多都抢回来了,你们的东西也抢了不少,哦,对了,你家福晋、女儿,也都被我抢走了。”
什么!
尽管朱国强的话声不大,但听在阿巴泰的耳中却有如一道晴天霹雳似的。
他!他去了盛京!
“你,你休要诓我……”
不等阿巴泰说完,只见朱国强随手甩出一个东西。
“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
接过那片锦布,阿巴泰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是福晋纳喇氏为他在萨满那里祈福的锦锻,上面还绣着他的名字。
“你,你……”
他真的打下了盛京!
“我的妻女在那!”
阿巴泰盯着朱国强厉声问道。
他的反应,让朱国强心底冷笑一声。
阿巴泰或许残暴,但他并不是没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家人,或许是因为他长年征战在外,所以他非常珍惜家庭的生活,在家务事上却做不了老婆的主。所以在他的罪名中就有了“受制于妻”一条,就是“惧内”。而且在子女面前,阿巴泰永远是慈父。尤其是在女儿们的面前,更是标准的女儿奴。甚至怜爱过度,几次违旨,不是因为惧内,就是因为袒女。他的软肋就是家人!
而现在……他的妻女,确实在自己的手中!
“你若敢伤她们丝毫……”
不等阿巴泰的说完,朱国强就冷笑道。
“该伤的都伤了,该玩的也都玩了个遍,狠话就别说了!你的条件,往后搁,先听听我的!”
从一见面,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