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仪道:
“世子爷的心里憋着火,忧心着国事,可是……现如今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扬州必须要去,您要是不去,在外人眼里头您就是乱臣贼子。”
“何惧之有?我行事,什么时候怕过!”
朱国强冷冰冰喝道。
要是怕他们,又怎么可能借口杀知县?
“世子爷,您是不怕,可是民心!现在民心在京城那边,正统也在那边,即便是世子爷有所图谋,现在时机也不成熟……”
“……”
盯着刘汉仪,朱国强并没有说话。
“世子爷忧心国事,众所周知,可如果你不去扬州,也就坐实了乱臣贼子的名声,于无知愚夫的眼中,世子爷就是乱臣贼子,就是居心叵测,到那里奸侫就是忠义之士,世子爷!”
压低话声,刘汉仪说道。
“但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天下人看到世子爷的忠义,看到世子爷的无奈!看到世子爷的悲愤!非如此不能得民心!”
刘汉仪的话,让朱国强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拧紧了眉头,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
盯着世子爷,刘汉仪沉声道。
“世子爷,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方今上无能,至东虏入寇数千里,百姓惨遭杀戮,流民四起、流寇为祸四方,可于世人眼中,上仍是正统,世子爷欲有作为,非得先忍下世间所不能忍不可……”
面对刘汉仪的劝说,只看到朱国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忍下世间所不能忍?可是当断不断深受其乱。要是我现在挥师讨奸,这南直隶谁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