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
因为正值小冰河期,虽说才十月,可是大江南北雪却已经下了几场。
来到被大雪覆盖的河堤上,神情凝重的朱国强。
“也不知道黄堌口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边忧心着战局,一边还操着黄堌口决口堵塞。不过黄堌口那边有张尔忠作阵,还有从开封等地赶过去的治河官员在,再加上“钢木土石组合坝”那种超越时代的技术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唯一让人心烦的,还是两路清军!
还是应该如何选择!
“如果任由建奴南下的话,不论那一路都能对南直隶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啊!”
自言自语中,朱国强的眉头紧锁。
选多尔衮,就要坐视阿巴泰糜烂南直隶。而选阿巴泰的话,万一多尔衮要是过河了呢?
他们就可以沿着运河一路杀到扬州,扬州十日就会于这个世界上演。
现在左右为难的他,一时间,很难做出选择,毕竟,鱼与熊掌是不能兼得的。
现在怎么办?
难啊!
现在粮草是不用担心了,可是多尔衮、阿巴泰,又该怎么办?
单就只是想想,朱国强都觉得头痛。
兵力实是在捉襟见肘啊!
心里这么自言自语着,朱国强就这样有些心烦意乱的在河堤上走着,偶尔的他会把目光投向河面,河面上桅杆如林,除了他率领的近两百艘漕船组成的船队之外,在河岸边还留着大大小小数百艘船,其中既然舢板那样的小船,也有双桅大船。
这些船大都是从北岸各地撤过来的船,盯着水上的船,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遮洋船,朱国强的眉头挑了挑,然后自言自语道。
“要是这样的话,不知道行不行!”
所谓的“遮洋船”,是大明北方最常见的海船,早年间有遮洋总时,海运漕粮就是有遮洋船的运输。按照后世的分类就是“沙船型平底海船”,载重1000石,船体扁浅,平头,平底,船身全长八丈一尺,宽一丈五尺,深四尺八寸,共十六舱,设双桅,四橹,十二篙,铁锚两个。舵杆用铁力木,有吊舵绳,使舵可升降。
当然,这只是国初时的定制,就像运军为了夹带私货放大漕船一样,民间造的遮洋船尺寸,远远超过定制。
在大清河的时候,朱国强还见过更大的“遮洋船”,这是因为“遮洋船”吃水不深,即便载重三四千石的五桅“遮洋船”也可以驶入大清河。
“差不多有十丈长吧,宽也差不多有两丈……”
也就是三四十米长,六、七米宽,盯着河边停着的“遮洋船”,这些船大都是三或四桅,两大一小,或者两大两小,形制各有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船不同于寻常海船,它有浆有篙,既能在海上航行,也能在内河上航行,在大清河那边也有这样的遮洋船。
这里的遮洋船虽说不多,可岸边停着的也有足足十七艘之多,瞧着那些船上来回走动的船夫,因为有舷墙遮挡,所以只露出上半身,这种舷墙通常用竹木制成,有航行防水和战斗防御作用,具有一定的高度和坚固度。南下时搭乘的漕船,改造最多的地方,就是增加了舷墙。
“要是在舷墙上开出炮窗,这些沙船岂不就成了军舰?”
想到这朱国强的目中闪过一道精光,在心里暗自寻思道。
“也许,可以用他们和这些船建一只水军!”
甚至就连水军的水手也都是现成的,这些船夫现在大都已经“失业”,如果给他们足够的银子,应该是可以招募过来为已所用的。
水军!
“既然他多尔衮想要过河,那么咱们就在河上拦截他,与陆上不同,水战和海战一样,无非就是大铳胜小铳、大船胜小船,只要铳炮俱全,自然可以赢得水战!而且,水战还不需要太多人马,每条船上,除了配少数官兵外,船上的船夫,就是现成的水兵。”
在桃源县衙里,朱国强看着陈无敌他们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还拿出了一张沙船的图样,解释道。
“我们可以利用现成的“遮洋船”,给每艘“遮洋船”上都安装十几门大炮,然后,以它为军舰、炮船,在黄河上航行,一但多尔衮试图过河,咱们就直接于河上破敌!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有水军阻敌,咱们也就腾了手出来,这样咱们既能在黄河上阻挡多尔衮南下,又能追击阿巴泰……”
钱德功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才说道。
“不过,世子爷,现在湖口那边有多尔衮的炮队挡着,虽说咱们能冲过去,可总归还是要冒着风险,咱们……”
“为什么非要从湖口过去?”
朱国强笑着说道。
“有水运之利的地方,咱们走水路,没有水路地方,咱们自然是走陆路!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作战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