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热闹非凡的景家大宅相比,烟雨苑较为冷清。
秦楚歌让义父和小妹带着岳平原,去了乡下。
丁贵和朱韬也返回各自乡下老宅,等这场风波过去再返回城区。
这种规模的战斗,不适合他们。
烟雨苑剩的人不多,姬如雪回来了,林欢也在。
不过,他们倒像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感。
三个人坐在屋里,一个叠元宝,一个缕纸钱,还有一个在准备明天的供品。
噔噔噔……
这时,有人走进院子,哼哼唧唧的喘着粗气。
是白氏父子来了,押着三个人,抬来了一口棺材。
棺材造价不菲,材质精良,这是秦楚歌为父母准备的。
而抬棺材的人并不多,又因棺材十分沉重,这才有了他们挥汗如雨的大喘气。
赵子峰,拓跋一舟加上韩豪杰,便是这三人抬来的棺材。
这是一早就被秦楚歌丢进韩家大宅的三个人,他们在韩家大宅见了面,又在那冷清的宅子相处了几日。
直至今天,才有机会出来放个风。
于挥汗如雨之中,三人皆是一副苦瓜脸。
昔年的事情历历在目,而今如狗一般活着,明天似乎该上路了。
这样赴死,他们不甘心又怎样?
江城封城了,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虽说还惦记着有人会来救他,比如拓跋一舟惦记的裴家、杜贤王。
可是,不管是他,还是赵子峰和韩豪杰。
照量照量现在的落魄样子,想想家族尽毁的事实。
他们又能拿什么,来让杜贤王和裴月山帮自己?
这种念头,伴着他们渡过了好几天。
也终将埋在心里的这缕生还希望,彻底磨灭。
他们仨,彻底认命了!
“后院准备了酒菜,今晚最后一顿饱饭,吃好喝好,明天上路!”
“遗书也无需写了,你们各自的家族已无子嗣,写了没人看。”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哭别闹,像个男人一样敢于承担罪孽。”
秦楚歌没心情看这三张丑恶的脸,摆摆手打发走。
拓跋一舟三人挪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后院。
其实,这几日以来,秦楚歌没碰他们三人一根手指头。
皆是如今晚一样,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饭,的确该吃饱!
子嗣都没了,这辈子俨然没有了任何寄托。
哀默之心大于死!
“秦帅,烟雨苑外面来了一些城池百姓,老弱病残和妇孺较多,您看……”
白子尘请示道。
“确定没有龙套演员?”
秦楚歌笑了笑。
说实话,他打心眼里鄙视景佩剑。
这一战,从头到尾都是这个老狗在策划。
到头来,临近开战,却有人来秦楚歌的府上请愿。
即便是不出去询问,秦楚歌也知道这帮百姓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让秦楚歌去景家认个错,跪在那景佩剑面前,求他撤兵。
白氏父子是今天才压着赵子峰几人抬棺材过来,早几日过来的话。
从杜贤王的人马抵达江城开始,就有这帮城池百姓过来诉苦了。
这几日,不单是烟雨苑外有人抱怨、怒斥、请愿。
在那江城的城主府外,一司三院的大门口,还有比这更多的城池百姓聚集。
他们都在表达同一种情绪。
这一场殃及江城的大战,由秦楚歌挑头,引来了这么多兵马,搞得江城岌岌可危。
只要秦楚歌肯低头,景佩剑那边必然会撤兵!
不难看出,这些请愿的人之中混进了景佩剑买通的人。
他们在引导城池百姓向秦楚歌施压。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单纯的城池百姓,又怎会知道于这背后,真正藏着的阴谋。
景佩剑的登王路计划,以宋词率武炼司十三太保为起始点。
这十四颗棋子是必死无疑的。
他们不死,景佩剑不可能走出武炼司。
为义子报仇,此等大事,才值得一司之长亲临。
至于杜贤王和裴月山,也早已在景佩剑的谋划之中。
六年前的秦家劫难,依照景佩剑的手段,肯定早就知道了谋划秦家的那些人姓甚名谁。
他赶在这个时候推出计划,一方面是在等秦楚歌查到杜贤王和裴月山,另外一方面他早已联系好了炎东王。
不为别的,炎东王世子是景佩剑的记名弟子。
景佩剑一动,炎东王必会增派兵马支援。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