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做完挡箭牌也没久待,魏宝儿也不可能大胆到留秦楚歌过夜。
让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男人进她大明星的闺房,这已经是魏宝儿二十二年来,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情了。
以至于,在秦楚歌离开后,她就对着镜子捧着自己的脸蛋。
一边娇羞,一边训斥着自己。
“魏宝儿,你怎么能这样?”
“你可是冰清玉洁的魏宝儿啊!你要矜持,千万不能再做出格的事情了。”
“那个家伙就是一根臭木头,才认识三天而已,你竟然把他请到家里来了,你真的疯了……”
外面夜色正浓,美景依旧。
走在回程的路上,姬如雪于暗处现身,来到了司帅身边。
“老板,背江楼谈崩了!”姬如雪开口汇报事情。
意料之中的事情。
秦楚歌点点头,抬头望了望昏黄的路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烦躁。
头顶这盏灯,似曾相识。
曾记得,在那战船上,头顶也有这样一盏灯。
它照亮过重合的一对身影。
于依偎中。
她说:“这一战凶多吉少,咱们的对手是号称全海域最强的魔头。”
“楚歌,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洒在这无尽海域,我喜欢海,更喜欢你,哪怕是死了我也不想跟你分开。”
“我要看着你成为这无尽海域的王者!”
秦楚歌说:“你不会死的,你可是要注定成为王的女人。”
她真的是该成为王的女人,因为她叫萧皇妃。
横空剑气洗残月,今日谁为主。
只在海云深处,万岛金沙萧皇妃。
她之美,集天下女子之美。
她的情,比海深。
只可惜,那一战之后,战船上的那盏灯没有再照量这对重合的身影。
有的只是一个沧桑的男子,拎着酒,席地而坐,望着这无尽海域,也望着她。
对海饮酒,对她饮酒。
……
“小雪,我有多久没有用烟了?”
秦楚歌移开有些湿润的眼睛。
垂头,踏步,落寞而沧桑。
这一瞬间,风起。
将这周遭挂满春意的木草狂暴击打,寒意便弥漫十米开外。
“您……您想她了?”
跟上司帅步伐的姬如雪,身躯一颤,多少年不曾流过泪的她,此时却潸然泪下。
“来一根!”秦楚歌甩了甩头,伸出两指。
姬如雪快速递上一根香烟,并且帮忙点燃。
这包烟随身携带,只为司帅准备。
姬如雪记得,整整两年没拆包了。
回去的路很短,他抽着烟,她跟在后面,两人皆是一言不发,于心中回荡的都是同一幕。
这一幕,那个美丽的宠儿散尽三千青丝,与剑同归,覆灭一整座魔岛……
她是萧皇妃,九州海域注定要成为王的女人。
笑着死,荣归无尽海域。
将最后一口烟雾深深吸进肺里,秦楚歌将烟蒂握于掌心,直至化作一堆粉末。
他和姬如雪也站在了家门口。
“背江楼谈到什么程度了?”秦楚歌开口询问。
“海纳百川强势如虎,周年华不得已暂停谈判。”
“他以退为进,准备聚拢所有插过背江楼一脚的人再次进行谈判!”
“明则还是商议背江楼归属,实则是用曾经跟背江楼有关系的人,横压海纳百川!”
“您家当年也插手过背江楼,也在被邀请名单里。”
姬如雪做了一番汇报。
“何时何地?”秦楚歌又问。
“后天上午九点,春凤茶楼!”
姬如雪又补充道:“值得一提的是,周年华在跟海纳百川谈崩以后,亲自开车去了江州。”
“哦?”
秦楚歌眯了眯眼,笑着道:“一个海纳百川把这老匹夫逼的要去江州拉人了,看来当年跟陈耀东谋划的那尚且活着的五人,就有在江州立足的。”
如此,秦楚歌回归江城后的疑问一并解开。
依照陈耀东当年的城府和手段,他不可能有这个胆量谋划秦家。
给他出主意的一直躲在幕后,这尚且活着的五人中,大鱼要浮出水面了。
“目前看来,百分之百是这样的。”姬如雪点头应承,旋即询问:“要不要跟进一下?”
“不用!”秦楚歌摆了摆手,踏进了别墅大院。
“林欢说的那只七彩双头蟒可有下落?”
临近屋子,秦楚歌停下脚步询问姬如雪。
这只灵蟒,是那日在烟雨苑,林欢留下的一条治伤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