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距离,后面骑军奔如疾雷,转眼杀至,马刀刀锋斜斜前指,趁着快马惯性冲力,便轻而易举的将那员并且被荡飞的贼将削落下来,无头尸身在马背上左摇右晃,狂喷出一腔猩红的鲜血,旋即便颓然坠落下马!
郑璠又瞧见迎面冲来的那员骑将挺枪便要向这边刺来,他硬着头皮驾刀格挡。不但金铁交鸣声激荡而起,周围狂暴的碰撞声,厮杀声,惨叫声...也轰然在郑璠耳畔边炸裂开来!
突然杀入战场的骑阵狠狠的贼军部众撞在一处,骑枪在空中交错乱搠,一柄柄锋利的马刀也朝着下方的敌军步兵狠狠招呼过去。鲜血飞溅横溢,呼啸过去的骑阵后方留下满地的狼藉,尽是倒卧的尸体、折断的枪杆、以及被践踏的旌旗...而在战团另一侧通红的火光渐长,也灼得人须发皆枯,遭受两面夹击,盛满火油的厢柜被撞翻点燃,烈焰中挣扎扭动的人影发出凄厉的惨嚎不绝,这又如何就能再拼命抵抗下去!?
郑璠也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敌骑阵中,他心慌意乱,挥舞着手中马刀厮拼章法愈显凌乱。这也被符存审抓住可乘之机,先是做势虚刺,旋即抡起手中长枪划出一道呈扇形的轨迹,便重重的砸中郑璠的胸膛!
郑璠胸腔内气息猛的一窒,他的身体倒飞而出,胯下的战马也惊嘶着疾窜了出去。郑璠从半空中重重坠落,扬起一地尘灰时,忽的又感到眼前寒芒一闪,锋寒的枪刃便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冰冷的温度从枪尖上传过来直透肌肤,郑璠顿感一股寒意深入骨髓,他分毫不敢动弹,双眼则惊惧的朝上方乜去。而符存审俯视过去,虽然眸子中满是森冷的杀机,可既然有条件能生擒拿住贼军中一员将领,也能收押审问孙儒兵马虚实,他便厉声喝道:“把这贼汉给我绑了,届时交由主公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