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干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哀求戛然而止。死状各异的尸首流出的鲜血尚还温热,而那些清理战场的河东军卒瞧见李天衢这伙来路不明的人途径战场,倒还有同僚集引路,有些人停止下手头如杀鸡宰猪的工作,纷纷把眼乜将过去,神情冷漠的打量着李天衢等人从自己身前不远处经过。
切身感受到萧杀威严的军旅气象,李天衢神色如常,也淡然的朝着四下望去。差不多又过了大半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望见前方前方有几队军健搭建起一处简易的帐篷,在若干军健的拥簇下,正有一员河东军将位居当中,看来应该正是指挥河东军骑打赢这场战事的将领李存璋。
李天衢与一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又前行了一段路程,只从远处看觑,似乎瞧见李存璋分明取得一场大胜,可是眺望他脸上神情却好像仍流露出几分担忧顾虑。只是随着李天衢等人的愈发临近,李存璋面色便也舒展开来,同时也与后面几员相随的将官,一并上前相迎。
眼见李存璋生得浓眉大眼,英挺双眉之下黑眸目光锐利,五官轮廓也是棱角分明,举手投足也透着股久经行伍战阵的军人干练之态,比起其他冷眼旁观,对于李天衢这一众军旅态度实在说不上如何和善的河东将兵,李存璋倒更知礼数,还没等李天衢施礼,他便径直走将过来,又抱拳道:
“足下便是李天衢?当初得赵刺史报急文书前后,我河东打探陈州战情,也曾听闻贼首孟楷正是死在你手上。
如今既为共讨巢贼的友军,也自当相互照应,而我义弟李存孝、李存信统领军马剿杀反军部众,如今战事罢了,想必很快也将前来复命。届时也正可向李都将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