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甚至身上未有片甲披挂的兵卒。然而这些人本来的身份,有府署中的衙役、有寻常酒肆的店家小二、有杀猪宰羊的肉贩屠户...甚至还有些年纪看起来只不过十三四岁大小的少年郎。
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也不顾得什么军民之别了。但凡是男丁,也不只局限于为守城的将士搬运输送粮秣、箭簇乃至一应守城消耗用具,而是被分发得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残甲兵刃,也被安排至墙垛雉堞间,由唐军将校组织成编制,而参赴到守城战事的最前线。
这些不得已参赴到战争中的民众,置身于惨烈的战场上时当然也难免惊恐畏惧。但他们十分清楚宛丘城郭一旦被黄巢大军打破,自己与亲族家人又将会遭受何等残酷的厄运...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是自问带种的男儿汉子?
当然除了其中一些本是宛丘周遭村坊内本是猎户出身,早早的便由赵犨遣军士接引入城的平头百姓。李天衢自知也不能指望这些民众拈弓搭箭的手段,能够赶上经赵昶操练的唐军弓手准头,可是这些被逼到绝路上唯有誓死保卫家园的寻常百姓,几乎也都会乐意拆了自家房舍取砖石木梁抡臂恶狠狠的砸向那些攀附攻城的反军士卒。
凭着一股要捍卫自己的生命、家产、亲人的执念,这许多壮丁听候将官调遣排成相对密集的队列,再齐刷刷挺起兵器扑向那些翻越过城头却立足未稳的反军士卒,倒也足以成为有效遏制敌方意图尽快抢夺城关攻势的战力。
双方就如此这般,在宛丘城前僵持厮杀,伤亡损失也都不由越为惨重。而李天衢方面占据地利优势,都城府库内的粮米至少现在还算是充足,兼之麾下将士与守城民众无不用命,虽是兵微将寡,可也能一次次抵抗住广有谋略、用兵有方,可攻城战法到底万变不离其宗的葛从周所策划的攻势。
更何况,还有赵犨、赵昶、赵珝这些主持守城的官军大佬,早发现李天衢这边守城战事最是激烈严峻之际,当然也适时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