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才伟叹了一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跟你说不清楚,搬尸体吧。”
西罗打开了车厢,抓住牧师的一只脚将他往外拖。
也没人伸手来接一下,牧师的尸体就那么从车厢里滑出来,砸在地上。
他的眼睛本来是闭上的,这一砸,两只眼睛又睁开了,白色的大眼珠子很是瘆人。
“你特么的还瞪我?”孟刚一脚踹在了牧师的眼睛上。
一代圣僧,想来也不会在乎这臭皮囊。
房间里。
莎尔娜从她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条蕾丝花边的三角形的裤子,递向李子安。
李子安无语地看着她,没伸手接。
“哎哟,不好意思,拿错了。”莎尔娜把那条蕾丝花边放回背包,又从里面拉出了一只由两个半球形构成的小衣服递向了李子安。
李子安忽然凑上去,一捉一拉。
一团圣光在简陋的小屋子里曝露出来。
啪啪啪!
接连好几声脆响。
“你……你真打呀?”莎尔娜的心里满是羞恼,那眼神儿想吃人。
李子安故作气恼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皮,我不打你打谁?”
莎尔娜却笑了:“我这不是想让你放松一下吗,转移你的注意力,这在心理学上是一种治疗战争应激综合症的有效手段,你现在是不是没
那么紧张了,也没有去想之前经历的事情了?”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他以为军师是在跟他皮,他甚至还觉得军师有点不分场合和时间,却没想到人家这是在治疗他。治疗的方式虽然有点另类,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是有效的,就这么一点时间里,他的脑袋里还真没了那些血腥的画面,积压在心里的压力也都释放了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莎尔娜将户外裤拉了上去,冲李子安挤了一下眼睛,这才去拿了另一种背包。
那是李子安交给她的背包,里面装着天书和灵盘。
可李子安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就是莎尔娜的身上是穿着自适应战衣的,那么刚才她其实是为了配合他,甚至可以说是方便他拍打,特意让那个部位的自适应战衣打开了。
他的心中莫名感动。
这真的是医者父母心啊。
莎尔娜打开背包,将一套普什图人的服装拿了出来,齐膝的黑色袍子,白色的裤子和头巾,甚至还有一条红色的三角形的小裤子。
李子安有些无语:“怎么是这个颜色?”
莎尔娜笑着说道:“红色辟邪,你带着杀气回来,这小裤子也能祛除杀气。”
李子安:“……”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他这个大师在一起,她都学会辟邪祛煞的知识了。
“来,我帮你穿上。”军师拿着那条小裤子凑了过来。
李子安问了一句:“这也是治疗的手段吗?”
莎尔娜点了一下头。
李子安点了一下头:“那就来吧。”
足足十分钟两人才从那个小房间里走出来。
三个男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军师和李子安的脸上,他们发现军师的脸红红的,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子安转移三个男人的注意力,开门见山地道:“牧师的尸体需要剔除血肉,只拿骸骨走,你们谁干过这事?”
用元气去烧的话,很有可能会烧死火种,用天杠剑去剃肉的话,这事又太邪门,他也从来没干过,心里也排斥。
孟刚和范才伟都摇了摇头。
西罗弹飞了手中的烟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大,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我来吧。”
李子安将天杠剑取出来递给了西罗,问了一句:“你干过?”
西罗说道:“我在意塔利混黑手党的时候干过,我帮我舅舅处理过还几具尸体,剁碎、分解都没有问题。”
不愧是混过黑手党的人才。
李子安伸手拍了一下西罗的肩膀,以示感激。
西罗拿着天杠剑去就处理牧师的尸体去了。
“你们收拾准备一下,尸体处理好之后我们离开这里去白沙瓦。”李子安说。
范才伟和孟刚应了一声,范才伟去拿了一只塑料油桶给车子加油,孟刚则在屋檐下装弹夹。
李子安看了他一眼,他一直怀疑老孟这种行为是强迫症,亦或者是战争应激综合症的体现,可是老孟却没有军师这样的好医生治疗,真是可怜。
半个小时后,长城皮卡车再次出发,往着白沙瓦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