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坐在陈六合身边的杜月妃一句话都没有说,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是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好戏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局面,陈六合跟黄家越是闹得不可开交,对她就越是有益处!
她甚至巴不得黄银楼在这里一枪打死陈六合,真那样的话,那黄家可就要遭殃了!会帮了她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忙!
黄银楼的表情阴晴变换,他凝声道:“陈六合,你真的要跟我们黄家为敌吗?”
“是你们自己欺人太甚,你们都不要脸了,我干嘛还要帮你们把脸留着?”陈六合冷笑一声:“怎么了?说这么多废话,到头来还是不敢开枪吗?”
“跳梁小丑,贻笑大方!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扯那个闲蛋!你够资格吗?”陈六合嗤笑的摇了摇头,一甩手,就把黄银楼的手枪拍开了。
“陈六合,你太目中无人了!你这是在把路走绝,自寻死路!”黄银楼厉声喝道,握着手枪的手掌都在颤抖,显然有着要开枪打死陈六合的冲动,但一直在强行抑制!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我就站在你面前,这条命,你要是敢收,那就开枪!不敢收,就屁话少说!”
陈六合不屑的说道,随后把目光落在赵东来的身上,手掌轻轻拍打着他满是鲜血的脸庞上,居高临下道:“我不是个玩意?那你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我们面前张狂?以为背靠黄家,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啊?我要是怕了黄家,我就不会动你了!”
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说道:“以为今天跟黄银楼来找我谈判,有了黄家帮你出头,你就万事大吉了?就底气十足了?显然你还是太天真了!”
“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蚂蚁知道吗?”陈六合凝声说道。
赵东来怒目瞪着陈六合,怒火冲天恨意盎然:“陈六合,我草你吗!你不得好死,你给我记着!老子一定会宰了你的!”
闻言,陈六合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笑容!
他从桌面上捡起了一块破碎了的餐具碎片,缺口很锋利,如刀锋一般。
他一只手揪起了赵东来的耳朵,然后用那锋利的碎片划了下去,登时,鲜血喷洒不止,赵东来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身躯在奋力挣扎,但奈何被陈六合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就在这种硬生生的血腥场景下,陈六合把赵东来的左耳整个割了下来!
场面残忍至极,看得人都想作呕,心中的寒气更是弥漫不止!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既然听不懂,那你还要耳朵干什么?”陈六合把耳朵丢在地下,用脚尖狠狠碾压了几下,碾得稀碎!
黄银楼气得胸口起伏,怒火中烧,他颤颤巍巍抬起了手枪,再次指着陈六合,道:“你这是在逼我杀你!”
“我只是在教训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罢了!”陈六合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松开了赵东来,抽出桌面上的纸巾,从容不迫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面对黄银楼的手枪,仿若未见一般。
“不用拿几把破枪来吓唬我,我要是怕了你们,我今天就不来了!”陈六合淡淡说道:“如果不敢开枪,就别装腔作势的在那里徒增笑话!”
“我一枪打死你!”黄银楼情绪激动的说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给我们面子,陈六合,你嚣张过头了!”
陈六合斜睨一眼过去,仍旧风轻云淡:“那是因为我没有出现!”
擦干净手上的鲜血之后,陈六合竖起两根手指头,说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是找天王老子借个胆,一枪崩了我!第二,带着半死不活的赵东来,立刻马上滚出去,消失在我的面前!”
“陈六合,你今天做了个极其错误的选择,跟黄家做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黄银楼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始终还是没敢开枪,当众杀陈六合,这笔账太重了!
陈六合嗤笑道:“我想你又搞错了!不是我要跟黄家做对,而是黄家要跟我做对!主动权一直在你们手中!还是那句话,赵东来的命我要定了!你们保不住他!只要他死,万事皆休!若黄家不愿意给这个面子,我也无能为力!”
“好,很好!陈六合,你今天总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狂妄!我跟你打赌,赵东来我们保定了,你绝对动不了他!不信,我们走着瞧便是!”说着话,黄银楼收起了手枪,吩咐手下把赵东来带上,愤然的离开了包间。
顿时,包间内就只剩下了陈六合跟杜月妃两人,陈六合仍然在笑着,不以为然,就像是做了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杜月妃则是较有兴趣的打量着陈六合,上下审视,半响后才道:“你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沈家出来的人,都这么疯狂的吗?”
“我猜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