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查文斌赶紧拦住又把那剔骨刀拿出来的老汤道:“它这不过是在挑衅罢了!我看今晚月色颇圆,就此机会,我就除了这些孽障,以绝后患!”
说罢,他又借了老汤的手机给超子卓雄大山三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带上东西全到老汤家集合。而安县博物馆的馆长又是以前超子父亲的老部下,与查文斌等人算是老相识了,等到天一亮,这两方人马集合之后,查文斌把情况做了说明,这便以聘请他们为工人为由,同意了查文斌带人进入那座倒墓。
他们又租了一个那种农村办酒席时常见的帐篷,罩在那座墓顶,把四周是围了个严严实实,但是却把顶棚给拆了。这是因为查文斌说,只要是白天太阳光能照进去,就量它们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超子和卓雄配合两个小年轻,把每一块墓砖都编上编号,然后在最顶端的位置开了一个窗户大小的洞。然后等待了约莫十几分钟后,查文斌拿了一只鸭子拴上绳子把它给丢了进去,再过五分钟又把那鸭子给拉出来一瞧,只见那鸭子已经奄奄一息。
接着他们又用鼓风机往里送风,又过了约莫大概二十分钟再往里丢了一只鸭子,这次拉出来后鸭子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是因为这座墓常年处于水下,里面的空气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循环过了,贸然进去就是送人头。
这次不同于以往,因为有考古队的人参与,所以查文斌要求他们必须不能使用暴力,更不准破坏里面的任何东西。超子和卓雄二人头戴矿灯往下照射,只见这地方果真如同查文斌所料是上窄下宽,墓室大约在离地面往下四米深处。
二人一前一后随即滑降了下去,那双脚刚一落地就发现寸步难行,那墓室里头的积水足有膝盖深,厚厚的一层淤泥把整个脚踝都给死死的陷了进去,要想再拔出来那鞋估计又得掉,超子无奈只能对查文斌喊道:“文斌哥,让他们把水抽干吧,要不然这活儿没法干啊!”
“我来想办法,”查文斌道:“但是必须要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把里头所有的棺椁全部取走,多一天就有可能多害了一条性命!”说完他自己也是一起下来了,不过劳动人民的智慧从来就是不能被低估的,老汤把家中造房子剩下的木板给贡献了出来,两头系上石头让它沉在水里,就这么一截一截的铺过去,总算是勉强能行动了。
两台抽水机也同时在工作,墓室里的水位很快就开始下降,抽出来的那些水又黑又臭,逐渐露出了影藏在水下的一些东西。只见那墓室的正中位置有一处很小的牌坊,以这个牌坊为中心,墓室四周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诸多棺材,这些棺材呈一个圆形排列,超子粗粗数了一下大概有不下四十口。
并且如同查文斌所判断的那样,这些棺材全部是底部朝上面朝下的方式安葬,互相彼此之间还有铁链进行缠绕。墓室内也几乎没有什么陪葬品,那些铁链也不知道已经被浸泡了多久,只轻轻用手一捏就已经碎裂。
查文斌又在上方洞口的位置支了两面镜子,一面对着太阳,另外一面则对着那墓室下方,他在利用两面镜子的折射,把阳光送到墓室之内。然后开始丢下绳索让他们二人把棺木依次取出,利用葫芦索吊把这些埋在地下的东西依次全部运送到一早便准备好的卡车上。
从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四点,那太阳已经是在山崖的边缘了,最后一口棺材终于被取了出来。经过清点,总共是四十七具,它们被打包整理好后全部运送到了安县殡仪馆的太平间。不同于以往,若在平日,按照查文斌的意思一把火全给烧了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了,但是这次这些棺木属于“文物”,他可没有任何处置的权限。
在征得同意后,由考古队的技术人员打开了其中两口棺材,棺木里的一切早已腐烂,只见剩下的白骨被取出之后,在这两具骸骨的脖子处都被发现颈椎骨断成了两截。经过技术人员的现场判断,这两具遗骸生前应该是被斩首的,而结合诸多棺木以这种方式进行合葬,那么很容易就推倒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家族墓,他们是在同一时间死亡的,并且是被人砍掉了脑袋,如此看来这便是一个惨绝人寰的灭门案。
再依照查文斌推倒这个墓葬的形制发明者是来自当时朝廷里的林本相,基本就可以断定,这个家族是被满门抄斩的。而作为此等大案,史书上必有记载,所以,很快关于这座神秘墓葬的真实身份也就有了初步的定论。
考古队的队长老王对查文斌道:“接合年代和位置,能够符合条件就只有吴曦一人了。”
吴曦是谁?其祖父乃是信王吴璘,此人原本出自将门世家,祖上三代都是立下赫赫军功的大将,其中吴家军是整个南宋时期唯一可以和岳飞的岳家军相提并论的,这边足以可见其家族势力之庞大。
但众所周知,宋是一个重文轻武的时代,但又偏偏逢了乱世,北有辽金、西有吐蕃、西夏等等外敌虎视端端。是吴家因世代忠烈,所以其后人也就得到了朝廷的重用,而吴曦更是在宋宁宗开禧年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