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此这般玩法,就似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之极。
纵然,随便来一个小厮,也能把燕七给杀得大败亏输。
“斧头。”
“高脚。”
“红头。”
……田军出牌,潇洒自如。
燕七荒谬到了极点,甚至于看也不看,随便抓起两张牌,就往外扔,也不管输赢与否,依然是一副笑脸。
转眼间,就只剩下六张牌了。
越往后,牌面就越大,燕七胜算的机会,相当于没有。
此刻,田业、解思文,陶东海等人,还有那个臊货小红,俱都看着燕七,一脸轻蔑的笑。
田军胜券在握,再也控制不住那份狂妄的情绪,看着燕七,不由得放声大笑。
燕七神情淡然:“你笑什么?让我看你的后槽牙吗?我看到了,屎黄屎黄的后槽牙,该好好刷牙了。”
田军啪的一拍桌子:“燕七,死到临头,还能说风凉话,哈哈,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燕七道:“我糊涂吗?我没觉得我糊涂啊。”
田军一阵冷笑:“我给你做的局儿,你还没看出来吗?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哈哈。”
燕七装傻:“什么局儿?我是不懂。”
“你竟然也有入局的时候?”
田军特别得意,抱着肩膀,看着燕七:“真以为我是好心好意请你来玩的?真以为我们田家不计前嫌,要和你来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天真,真是太天真了,告诉你,燕七,我们把你诓骗而来,就是为了狠狠宰你一刀。怎么样?你现在后悔了吗?”
燕七挠挠头,依然面带微笑,看向田业:“田老板,田军说的可是真心话?”
田业此刻不再皮笑肉不笑,而是露出一副呲目欲裂的嘴脸,瞪圆了眼睛,怒视燕七:“你真以为坑了我一百万两银子,拐走了元宝和武美智,就没有事了?真当我田业是泥捏的,任你摆布?真以为强龙可以压住地头蛇?哈哈,我告诉你,天真,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真。”
“这一次,我就是专门对你设局,狠狠坑你一笔,让你付出代价。让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
善男信女,我们田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说到这里,田业特别兴奋,不仅赢了钱,甚至于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赢了面子,这该多爽啊。
解思文也嘲讽不已:“燕七啊燕七,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想到也喜欢赌。喜欢赌也就罢了,赌技竟然还那么菜,菜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不知死活的豪赌?哈哈,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小红这臊货也来劲了,还记得勾引燕七,被燕七唾弃的画面,娇哼一声:“真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拒绝我吗?”
没想到,一个臊货也敢鄙视我?
燕七笑看小红:“无论我长得帅不帅,都会拒绝你,你身上的臊味太过辣眼睛,我承受不住。还是那句话,我很挑食的。”
“你……”
小红气的浑身颤栗:“还狂?你还敢猖狂?知道你刚才为何无脑赢了那么多次吗?真以为你赌技神奇?错,大错特错,那不过是我安排好的套路而已,那些人,都是故意输给你的,你竟然还当真了,可笑,真是可笑。”
燕七做了个鬼脸:“说那么多有何用?我还是嫌弃你,你就是臊味重,我就是挑食,你这种货色,也就一帮傻叉公狗会看上你。”
“你说什么?”
小红、田业、解思文同时怒吼。
燕七哈哈大笑:“啧啧,看来,你勾引过的公狗还是不少吗?你们千万不要咬我啊,咬了我,我还得去打狂犬疫苗,好贵的说。”
众人轰然大笑。
田业、解思文等人气的不行。
没想到,这么一帮人联合起来,讥讽燕七一人,燕七这厮都不怯场,沮丧,甚至于还有些兴奋。
这厮真是个怪胎。
田军急了:“说那些有什么用?燕七,你输定了,竟然还笑的出来?真是奇葩。”
陶东海双眸喷出怒火,冷笑看着燕七:“你输了没关系,把你的华兴会压给我,可以从陶氏钱庄借钱,继续赌。实在不行,把华药堂也押给我,哈哈。”
燕七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了,也不想再折腾下去,摇摇头,指尖在暗扣的牌九上摸来摸去,幽幽道:“你笑我入局,我笑你入迷
,谁能笑最后,且看局中迷。”
众人听了,特别佩服燕七的文采。
这首打油诗,做的倒是不错。
田业一听,想了想,再看燕七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田军迫不及待,冷笑一声:“燕七,你少给我装深沉,论作诗,我是不如你,但论赌技,我能甩你十八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