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学了。”
“那么严重吗?”
“嗯……”女性轻轻一叹,“说了你也不会懂,现在的她下床都难。”
凌飞眉头一皱,不会吧,离开前她还没有虚弱成那个样子,这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她连床都下不了吗?
“也怪我们,如果……不好意思,就这样吧。”说完女性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是止住,直接挂了电话。
凌飞沉吟,从她的话他隐约猜测,可能是这段时间进行过治疗,结果却是让安若曦更加严重,现在连床也下不了。
莫名地,凌飞心中有些压抑,脑海中不由得闪过黄昏下那位拿着画笔绘画色彩斑斓世界的女孩,她的笑很阳光,她的笑很灿烂,有如岩缝中挣扎着探出头向阳而生的花朵,倔强而美丽。
这股压抑感让凌飞很不舒服,心头沉甸甸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几次见面的女孩子就能让他如此上心,甚至为她伤感。
脑中一幕幕浮现,初见时她笑着坦然接受自己的病情,不忍因为自己的疾病连累他人而倔强拒绝自己的医治再见时于那落日余晖中绘画自己眼中的世界,绚烂多彩,对未来充满幻想,对生命充满渴望还有图书馆时的娟秀笔迹,善良的内心令人生畏,她在向满手血腥的男人诠释着自己对于生命的理解画面浮现到最后安若曦的那句“明年再见”定格下来,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凌飞捂着胸口,是因为她对于生命的渴望么?是因为她的善良么?还是因为她向阳而生的灿烂与阳光?或许都有吧。他是一个满手血腥的人,能让他内心触动的是善良纯真的人,无疑安若曦符合这般特质。
良久良久凌飞待在这儿都没有动,一言不发,心思沉浮,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一直到快晚饭时间了林韵兮过来才唤醒了他。
“发什么呆呢?电话打完了吗?”林韵兮问道。
凌飞回神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好了。”
言罢凌飞穿过林韵兮,往门外走去,眼中复杂之色明灭不定。
“诶,怎么走啦!一起吃饭啊!”林韵兮叫道,可凌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韵兮微恼跺脚:“不就让你干个活,脾气这么大。唔,是这个原因吗?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