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健挣扎着站起来,手部用外套裹起,冷眼而视,“你还想讨回去?”
“有何不可?”凌飞淡笑。
丁行健走了过来,神态自若,恢复正常神采,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他过来后拍了拍薛亭远的肩膀,他知道自己这侄子心态上已经崩溃,只得如此安慰。
“我们不赔偿你又能怎么样?”丁行健淡笑,“商场之争有输有赢很正常,你该不会是连这个都不了解吧?也是,一介武夫,懂什么?”
凌飞眯眼:“哟,硬气了不少。”扫了眼周围,“我在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胆子大了?有什么援军过来了?”
“只是在说实话而已,阁下小心眼到这种程度,让人说一句都不行?”丁行健这话带着讥讽,带着挑衅,显然他在尝试另外面对凌飞的方式。方才是赞扬,现在是挑衅,一定会有一种适用。
凌飞深深望了眼丁行健:“你,该不会是以为这么说话我就不会打你?最好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小心思,我打人只看心情。”
丁行健脸色依旧,凌飞话是这么说,却不像方才那样动手了,不是么?
丁行健堂堂正正在凌飞对面坐下:“朋友,今晚你人也打了,闹也闹了,该走了吧?”
“钱呢?”凌飞抬眼,“因为他让娉婉损失的钱,如何做陪?”
“应该说是因为你吧。”丁行健面带讥讽,“她的损失应该算你头上。”
“事情缘由如何无所谓,我只知道他说的几千万。”凌飞淡淡道,“这几千万你们还了,今晚事算是了了,我放你们一马。不还,也行……”啪地一声凌飞将手枪放在桌上。
丁行健冷笑着看向周易水:“女警官,这是敲诈吧?身为警察,你是准备袖手旁观包庇他呢?还是该动手了?”
周易水黛眉一蹙,看了眼凌飞。
砰!
凌飞迅速拔枪,枪声响地上刚刚站起来的薛亭远被吓得又一次坐地上。丁行健也是心中大跳,却没感到击中自己,倏地眼角一撇看向自己的扳指心中一震,扳指寸寸皲裂,铮的一声碎成无数片从他拇指上散开。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言其他,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凌飞冷漠道,“你莫非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