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康率先找到了路白羽。他们自会纠缠起来,互为牵制。待我们这边准备就绪,才是他们分别登场的时机。”
“主上英明…”
“继续盯着,一旦范行宜登船,立即传讯给我。”
“是。”
“对了,嵇盈风还是不肯回去吗?”
前几天让花荥护送嵇盈风回勿吉,可她自己说死不愿,便只得作罢。
此刻花荥有些惶恐:“她不肯回去,但也答应不回丐帮。属下没有办法……”
“那就由着她吧。”江朝欢并未怪罪,让她松了口气:“多派人手保护她,若有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花荥应下离去,这一方天地又重归寂静。云雾散开了一点,又露出了散落的廖廖星子。江朝欢放出只信弹,又擦了擦手。
一切皆如他计划发展,范行宜被引来后,将被一步步引入湖中……至于在计划之外到来的鹤松石,也有了他该出现的位置,可能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只是,顾襄……白日在岸边那些凌乱的痕迹让他一直松不下这口气——虽然是自己的安排,但仍是怕顾襄真的出什么事……
出神之际,身后又起了一点细微的动静。江朝欢合拢手指,静候来人。
“是我。”郑普林很快现身。
自任瑶岸保证不再捉教坊回拜火教后,郑普林倒是从被逼无奈转变成了心甘情愿帮她做事。
他之前就犯下了三起事,已经暴露了个差不多,所以抛头露面的活计就都交给了他。
郑普林见他转过身,微微倾下目光打量着自己,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问道:“你不是刚传信说让我趁机杀了那个姓鹤的吗?怎么叫他走了?”
“他还有用。”江朝欢不愿多解释,只是低声问道:
“事情可还顺利?”
“出了一点意外,那两个人受了点伤。”
江朝欢眼里寒光一闪,几乎溢出几分戾怒。良久,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指,擦了擦:“怎么回事?”
郑普林无所谓地笑了笑,越过他走到湖水分际处:“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是有人,借花献佛了。”
“你是说,有第二个人在浑水摸鱼?”
“没错。我用的是三三一共振,对人体无法造成实质性损伤。但有人借着我的频次,加了一点四六五频段,所以变成了二九一次声共振。当我察觉到时,我立刻换了音律。”
郑普林声色平淡,详加解释,倒不似作伪:“不过你放心,我改的及时。她们只要休息几天就行。正好那个顾襄内力更弱些,这两日不会醒来碍事。”
“她现在在哪里?”即便再不愿外露情绪,江朝欢也无法不问出这一句。
不是他不相信郑普林。但他为了自己所求,又一次利用了顾襄,已是难以自宥。他绝不容顾襄有任何闪失。
谁知郑普林浑不在意地笑道:“我把她带来了,你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