酽走到安阳郡,太行山脚下。
谢夫人阮氏正是出身太行剑派,因是母亲的家乡,外公的故居,他决意上山祭奠先人,慰望祖辈,也算聊偿心愿。
然而,一条绊马索拦住了他,他微觉诧异,牵马过去,却听前面传来阵阵呼喝。
“还不速速投降,你跑不掉了!”
“负隅顽抗只会死得更难看!”
…
走近看时,是一群戴着玄铁面具的紫衣人围住一个女子,而那领头之人却是一直同江朝欢欺骗他的顾襄。
若是此前的他,秉持侠义之道,遇见不平之事必然会拔刀相助。但数度变故,已经渐渐磨去了他坚持二十年的信念。
魔教固然可恨,但那些所谓正道也不过是道貌岸然,假仁假义。慕容褒因的死,谢家的灾祸,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谢酽冷眼看了片刻,便驱马绕路,不想平白卷入是非。
但从旁经过时,一抹大红色刺入眼中,他不由自主地勒马凝视着被围攻的那人。只见她手持九节鞭,鞭身挥舞,织成了个半径四五尺的圈子,将诸般兵刃挡在圈外。数名紫衣人已经被鞭尾扫中,肋骨断裂倒地而死。看来她的武功不错。
但时候一长,被围攻的女子便现出弱势。九节鞭极为耗费内力,她苦战半天,内力不继,鞭圈也越来越小,魔教之人渐渐得以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