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行至耳根,脸上隐隐布满黑气,才想起是摧眉钉的毒性发作。
尧叟本就失了近半内力,又刚刚治好旧伤,此刻毒性发作起来极为迅猛,转眼间已经气息奄奄。
谢酽见罗姑大放悲声,毫无防备,不知此刻是否该上前偷袭,转头想问江朝欢意思,却见他神色莫名地盯着两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天要亡我,哈哈,天要亡我…”罗姑纵声大笑,断指抚着尧叟的脸,沾染上骇人的血痕。
尧叟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看着罗姑,头微微摇动。
罗姑轻轻抱起尧叟,向悬崖边慢慢走去,目光经过谢酽和江朝欢时,恍若未见。她边走边歌曰:“边风急兮城上寒,井径灭兮丘陇残。千龄兮万代,共尽兮何言。”
歌声悲凄哀绝,两人闻之欲泣。
只见罗姑已经走近崖边,却没有止步之意,谢酽不由低呼:“前辈,你…”
罗姑怒而转头,眼中恨意渗人,“怎么,叫我们死得全尸都不行吗?”
说着,身子后仰,便抱着尧叟直直向崖底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