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骑兵交战,骑兵司留守后方,防止隘口方向少量敌军偷袭我背后,同时作为大人说的预备队。
因中路水田阻隔,应由左右翼先行交战,待一路松动,再投入中军至有利的一路。”
庞雨看了一眼地图,他总共六个司,第三司留下防守二郎镇,带来车马河参战的五个司,缺第二司一个局,共计四司三局,因为缺编和减员,兵力略少于三千人。
对面的流寇数量不能精确计算,所谓十万流贼那是算进去了厮养和家眷,里面老弱妇孺占了多半,但四股大营头在这里,按照他们获得的模糊情报推断,马兵至少有四五千,可用于作战的步卒一万以上,总兵力可能在两万左右。
但今日是守备营来攻,流寇营地中很多人力可用,普通的厮养估计也会被押上阵线,这样估计就会有三四万人,目前看到的规模可能很接近,也就是说是守备营的十倍,庞雨要用三千兵马进攻三万人。
“就这么办。”
庞雨等待一下又道,“但两翼总需要一个重点,你们认为究竟应主攻西侧曹操,还是东侧的闯塌天?”
王增禄看了看杨学诗,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后才开口道,“属下以为,西侧山地纵横,东侧则有凉亭桥此一要道,任一侧击溃,流寇皆不利逃窜,但若击溃曹操所在的流贼西翼,则数万贼子尽数困于河道一线,只有那座凉亭桥可跑,大门就算他们逃过去,酆家铺那里也被程副镇堵截,最后全军覆灭。”
庞雨思忖片刻,还没等他决定,一名塘马飞快的从西而来,将两份塘报送到谢召发的手上,谢召发匆匆看过后神色一变。
他抬头对几人道,“两封塘报都是从二郎镇来的,先是第三司周把总报,隘口方向老回回所部天明前吃饭,步卒陆续营外列队,有百余马兵带千余步卒往二郎镇而来,沿途清理道路二郎河西有流寇列阵,旗号不明。”
杨学诗道,“看来八贼还是和老回回联络上了,二郎河以西那股有河流阻挡,他们攻不下二郎桥,隘口来的老回回有些威胁,八贼是自恃有两个堡寨为依靠,不怕与咱们耗着,想等老回回攻下二郎镇,然后前后围攻我营。”
庞雨冷静的道,“老回回还需清理道路,虽然他人多,但不会很快完成,再对二郎镇进行试探,咱们有时间,不要自乱阵脚。
八贼的布阵与清流河差不多,但此地不适合骑战,各营老贼大多都下马了,此战已是我们与贼子交战以来形势最有利的一次,本官相信周把总守得住二郎镇,我部应继续交战,说第二封塘报。”
谢召发放低音量,“大人,去旧县里的那队骑兵天亮前回来三个,他们说昨晚酆家铺兵溃,贼子马兵追杀到旧县桥,许总兵所部已经败逃,旧县里丢了。”
杨学诗和王增禄都脸色大变,他们行动的依仗,就是前后夹击流寇,即便不能取胜,也有酆家铺作为策应,现在程龙溃败,他们就成了一支孤军。
杨学诗迟疑了片刻,“许总镇连个桥都守不住,这大人,咱们要不要继续攻打贼子?”
庞雨脸色变幻几次,抬头看看几个属下,连谢召发也眼神躲闪,没有刚才那么坚定。
回头看了看流寇阵线,人数越来越多,阵线快要成形,守备营需要尽快布阵,庞雨吸一口气后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酆家铺丢了又怎地,我已经将流寇逼迫于此地决战,胜败已不在酆家铺,只在车马河。
既然他们背河列阵,咱们就成全他们,咱们从西往东打,只要他们败了,车马河上只有一座桥,看他们能跑过去几个。”
三人听庞雨意志坚定,各自点点头,守备营将继续进攻。
庞雨缓缓道,“主攻流寇西翼,既然中路无法进攻,亲兵司两门火炮、中军两门火炮、陆战司两门火炮调派给姚动山,到位后立刻炮击贼子西翼,打他们步卒最密集的地方,待敌阵脚松动后再派出步兵进攻,流寇在咱们面前防守,本官看他们用什么防得住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