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存有几十两银子,有你好日子过。”
此话一出,后面人群都露出羡慕的目光,他们都是和州人,此时个个一贫如洗,自然对谭癞子的家境羡慕有加。
谭癞子说罢大摇大摆的走了,那同船的年轻男子看看孙媳妇,欲言又止道,“孙姑娘你”孙媳妇脸上一红,跟着人群一起走了,那年轻男子只得快步跟上。
很快到了码头上,前面站着成群的红衣官兵,接着有人领路,一群百姓战战兢兢的跟着,直到一个年轻的将官面前。
谭癞子几步赶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谭二林见过庞大人,见过江帮主。”
那年轻将官随口道,“此次你坐探和州,可谓忠心可嘉,先去歇息吧。
那位复社的刘公子在何处?”
他说罢就在那江帮主的陪同下往后面走去,谭癞子呆了一呆,赶紧又跟了过来。
庞将军直接到了那年轻男子面前,其他人为军队的气势所迫,都跪了下去,年轻男子也不由自主的跪下,“见过大人。”
庞雨一把扶住,“刘公子家中可是在和州经营竹木生意的?”
这话一出口,后面的人都诧异的看向那刘公子,连刘公子自己也惊讶非常,远在安庆的一位将军,如何知道自己家中情形。
“大人,我家确实卖竹木的。”
“敢问令尊名讳。”
“家父刘光远”“果然就是刘光远。”
庞雨猛地一拍手,把众人都吓得一惊,他跟着就动情的拉住刘公子的手,“对了,就是叫刘光远,你爹可告诉你他在安庆大江银庄存有一笔银子?”
刘公子茫然的摇摇头。
庞雨满脸激动,“你爹在安庆大江银庄存下了五百两银子,准备在安庆购竹木所用,是大江银庄的贵客,未曾想还未用便遭此不测,临来之时大江银庄的掌柜托我一定要找到刘掌柜,天可怜见。”
那位刘公子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在悲痛之余,但他很清楚知道,他爹已经五六年没去过安庆,怎么会有一笔五百两银子的巨款在那里,什么大江银庄更是闻所未闻。
他身后的百姓一片哗然,这个刘公子哭了一整天,大家原本都是一穷二白,哪想到有这种好事,转眼间刘公子就成了有钱人。
谭癞子的鼻涕又流出来一串,挂在嘴上也没发觉。
周围的亲兵也一头雾水,难道庞大人出发之时就知道和州被攻破了。
“本官即刻派人送你去南京,刘公子勿要再担忧生计,大江银庄最讲信用,一定会把此存银给你。”
庞雨招招手,两个亲兵过来,带着那稀里糊涂的刘公子走了。
庞雨回头走开一段,低声对跟着侯先生道,“这个刘公子的事迹,侯先生你写一篇稿子,一定要写明,刘公子自己不知道存银,是大江银庄主动找到刘公子,不但让他领了家中存银五百两,还一路护送他到了南京,家族血脉得以保全。
尽快写,尽快送去南京,刊登在江南时报上,最快速度加印一刊。
安庆守备营救援南京,也要写在这一刊上,但刘公子才是头条,尽快速办,多花点银子也无妨,现在人心惶惶的时候效果最好。”
侯先生也是一头雾水,但庞雨催得急,他只得赶紧去办。
谭癞子凑到庞雨身边,被郭奉友一把拦住。
他期期艾艾的道,“大,大人,我家以前也卖过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