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把焦国柞抬回家去。你别跟挑夫一起过来,千
万不能让人知道是少爷我叫的,你便说你是焦国柞的妹妹啊娘子啊什么,总之告诉他们抬焦国柞就行了。”周月如听得银子不是给她的,立马笑脸一收,哼了一声往清风市去了,庞雨看她大步而行,步态和平时看到的其他女子全不一样,想起刘婶这些人是缠过小脚的,走路都
是小步,难道这周女子没有裹脚。
庞雨也不去理她的情绪,低头发现刚才那蒋国用在脚下不远,并无家属来接走,正一声不吭的自己往外爬,,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人去帮他一把。
这人虽有一点死脑筋,刚才也算仗义,至少比在场的衙役都要有义气,不过再有义气,庞雨也不敢帮他。
毕竟衙中都知道焦国柞是他结拜兄弟,事情就算泄露还可以转圜。而蒋国用是衙门的公敌,帮他等于自绝于衙门,风险与收益是严重不成正比的。
于是庞雨就这么站在原处,看着蒋国用孤独的背影在人流如织的县前街上慢慢爬远。
蒋国用快要消失在街头时,有两个人过来大声问谁是焦国柞,焦国柞哭丧着应了,由那两人抬着走了。周月如跟在后面,等焦国柞走远了才过来。
庞雨随口表扬她道:“办事挺快嘛,银子够用不?”
周月如看着庞雨不满的道:“你才给多少银子,全给了那两人人家还不情愿,好说歹说才同意的。”
“这样啊,下次多给你一点,下班了。”庞雨抓抓头往家回去。
周月如看庞雨在前面走了,暗暗松一口气,摸摸手心里用剩的两块碎银子,口中轻轻道:“还好个傻子连银子都不会用,这几日饭菜钱又有了。”周月如在家生意做得久,小商贩贪小便宜是有的,但贪墨人家银子还真没干过,即便是觉得贪墨庞雨这个混蛋的银子不算错,心里又着实过不了这坎。看着前面庞雨摇头
晃脑的模样,周月如脸上阵红阵白,两块小碎银子在手里都捏出了汗来。庞雨对此毫不知情,今日是他古代上班第一天,又正巧碰上少见的县丞坐堂,需要消化的东西不少。好在庞雨有前世的复杂经历,倒也没把得罪几个家奴当多大的事情,
只是在心中不断复盘今日遭遇,想到县丞发威的情景,庞雨颇有代入感的挥了两下拳头,混不知女秘书在后面天人交战。
终于快走到庞雨家门的时候,周月如咬咬嘴唇后低声喊道:“哎,庞家的…”
庞雨从思绪中醒转,停住转身道,“啥事。”
“那啥。”周月如把手摊开露出两块碎银子,“方才放错了钱袋了,这两块是用剩的,还…还你。”
庞雨哦一声,一把就将银子抓了回去,口中还道:“你以为少爷我不知道雇人要多少银子么,少爷专门考验你的,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打算贪墨我的银子。”
周月如又羞又怒,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早知道如此结果,就不把钱还给庞雨。
庞雨看她面如桃花,色心不免蠢蠢欲动,“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对你的工作表现还是满意的,试用期就算通过了,可以继续聘用你。”
“聘不聘的,我家也还是那样,今日要是没事,我要早些回去,铺里就老梁一个,奴家得回去照看爹。”
庞雨想起周掌柜,不由问道:“嗯,你老爹回去后咋样了。”
周月如神色低落,边走边低声道:“爹在牢里受了惊吓,回家后一直没起床,但凡听见些动静就大叫,吃喝都少得很。”
“他那叫创伤后应激障碍,平日多开导开导,没事不要刺激他,过段日子就好了。”“我怎会去刺激他,但日子这么难,由不得他不恼。你看我得每天来给你帮佣,店里都靠着老梁,好些以前的主顾听说这事后,不敢上咱家买了,铺子里就剩些铜钱,眼看
揭不开锅了,怎么还得起你那每月二两银子。”
“那关少爷我什么事,谁叫你爹打人。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暗示让我不收你那二两的月供了。”庞雨看周月如又开始哭,满不在乎的道:“你要怪该先怪你爹下手那么狠,碰你几下算占什么便宜,你们古代人非要计较,那都按这样,我以前挤一趟地铁的话,不得死几
百回。”
周月如自然没听懂,但知道庞雨不愿宽限还款,低头只是抹泪。庞雨心痒痒的看看周月如,口气转缓道:“跟我装可怜没用,咱们得严格按合同办事。要想还债啊,就得表现出能力来,要真有能耐,少爷不怕给你银子。话虽如此,少爷
我毕竟是个好人,不能眼看你们揭不开锅。”
周月如愣了一下,怀疑的看着庞雨,“真的?”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庞家门口,突听庞雨又道,“但是!”周月如的心又提了起来,小心的看着庞雨,只听庞雨竖着指头道:“但是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天上不会掉馅饼。少爷我有一条简单的原则,世间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