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栋,即使在房地产行业未兴起的几十年前也是十分奢侈了。
陈旧的欧式风格建筑带有一个小花园,周圈甚至考究的移栽了大片高大的枫树,到了夏天绿荫密布,秋天红枫似火,可不知怎么的,庄妍总觉的这小资的景色落在她眼里总像是某部恐怖片的场景。
院门口的花园因为常年无人搭理而荒草蔓生,秋千架横亘在其中,更像是要闹鬼。
高烧虽是褪去,尚带着病气的人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到了自家院门后,已经倍感疲惫。庄妍将空调暖风开到最大后开了一丝车窗缝,从副驾驶侧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顾杉没搜走的烟,把二手烟和医生的医嘱顺着车窗没素质的扔到风里,庄妍拧灭了车灯,在黑咕隆咚的车里,守着跟鬼宅一样同样漆黑一团的建筑,一边发呆沉思一边消消停停抽掉了一整盒的烟。
据她母亲说,从她出生到五岁之前,她一直生活在这里。
太小的记忆十分模糊无法考究真假,但从几张仅存的照片中可以追溯到,在二十年多前的时候,这个房子还不是现在的样子。
旧照片里的房子,落地阳台窗帘总是高高的左右悬开,明媚的阳光不受一丝阻挡的撒在整洁的客厅里,错落有致的布局着沙发、酒柜和摆设用的三角钢琴,墙壁上仅有一幅符合大众审美的风景挂画,另一侧被旋转扶梯隔开的餐厅里,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甚至桌上花瓶里的花,新鲜到似乎带着露珠……
庄妍轻叹了一口气,将最后一根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裹上了随手扔在车里还没来得及还给郑谨的那件招摇过市的外套,打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