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景尧算起来,也是二婚了,哪里有人二婚还大操大办的啊。”
“你管这么多,想办就办啊。”
云亦烟摇摇头:“我也不想再举办婚礼了。到了这个年纪,对这些仪式感啊,梦幻而又浪漫的事情,没有什么追求了。只希望,家人朋友,都平安健康,喜乐无忧就好了。”
“我听她的。”霍景尧出声,“我们家的事,大事小事,都是她做主。云总司令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我没有半句怨言。”
“哟,妻管严?”陆展修说,“实捶?”
“嗯,我认。不像某人,明明是,却总说不是。回家之后,也不知道跪了多少次搓衣板。”
陆展修一挥手:“切,瞎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跪过搓衣板,我们家都没有这玩意儿。是不是啊老婆。”
唐暖暖微笑的看着他:“你说呢?你跪过什么,你不记得吗?需要我提醒你?”
“哪有的事儿啊,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知道了,”沈遇安说,“上次我去你们家,好像看见了好几个键盘……搓衣板现在都不常见了,键盘反而遍地都是啊。”
时乐颜凑到傅君临耳边:“我们家,要不要也准备几个键盘?”
“我觉得可以。”
时乐颜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哎,傅君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怎么会答应了?
“真的假的?”时乐颜都有些不敢相信,“傅君临,你是我的傅君临么。”
说着,她就要伸出手来,探一探傅君临的额头。
“当然是了。”他抓住时乐颜不安分的手,“但是,我觉得买键盘的同时,还需要买几副拐杖。”
“拐杖?”时乐颜一脸的莫名其妙,“买拐杖做什么?”
傅君临今天晚上说的话,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啊。
这么多年的夫妻默契呢?
傅君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方便你走路。”
“我走路?”
“嗯,知道为什么么。”
时乐颜摇头。
“你在第二天早上,下不来床,腰酸背痛的时候,可以拄着拐,走走路。”
时乐颜秒懂!
原来是这个意思!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不能输,于是她说:“你的意思是,你跪了键盘之后,你就要……让我下不来床,是吧。”
“聪明。”
“可是,”时乐颜一笑,“都跪键盘了,你哪里还有力气和精神呢?”
傅君临圈住她的腰:“那你就好好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想起自家老公在这方面的勇猛……
时乐颜抖了抖,不,不行,她还是不要过于低估傅君临的战斗力。
惹不起啊,惹不起!
“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姜怀思在一边喊道,“乐颜,到你投票表态的时候了。”
“投什么票?”
云亦烟笑了:“得,两口子刚刚在说悄悄话,压根没注意我们在聊什么。”
“哎呀,”时乐颜想起自己刚才和傅君临的谈话内容,脸不自觉的一红,“你们再说一遍嘛。”
“我们在说,今晚玩什么,”唐暖暖向来心直口快,没时间打趣她,“有人说去唱,有的说是清吧,还有人说……打麻将。”
“打麻将?”傅君临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谁出的主意?”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唐暖暖。
唐暖暖理直气壮,丝毫的不怯场:“怎么了!打麻将,刚好两桌,八个人,这不是正好嘛!皆大欢喜!”
霍景尧有话要说了。
他问:“前些年,亦烟因为车祸,腿受了伤,在医院躺着,麻醉劲儿还没有过的时候,你们三个人就在她的病房里,斗地主?是不是有这回事?”
唐暖暖时乐颜姜怀思,齐齐的点了点头。
霍景尧又问:“谁起的头?”
“好啦,是我。”唐暖暖主动的承认了,“当时,亦烟还没有醒,我们又无聊,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三个人可以斗斗地主,打发一下时间嘛。不然的话,漫漫长夜,多么难熬啊。”
说起这件事,云亦烟就有得吐槽了。
“我当时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特别无力,嗓子又干,发不出很大的声音。她们在那斗地主,声音还比较大,我喊了好几声,都被她们出牌的声音给盖过去了。当时我真的是……”
“哎呀,”唐暖暖说,“后来不是发现你醒了嘛,只是晚了几秒钟而已。”
“可是,这件事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和伤害,你们知道吗!”
云亦烟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病房里陪护时,还有心思斗地主。
而且,她还是刚从手术室出来,不是住院后期疗养的阶段。
这几个姐妹们,心真是大啊。
“都过去了嘛,这么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