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小女孩,抢人家的东西,扔进垃圾桶,还不道歉,得意洋洋的。”云亦烟问,“这算不算错?”
谁知道,周子俊突然止住了哭声,大声辩解道:“我才没有,是她自已愿意给我的!”
本来,刚刚周父的气势,弱了一下的,听到这句话之后,马上又挺直了腰杆:“听到没有!”
聂铭微微皱起了眉。
很显然,这周家比较难缠,不讲道理。
“妈咪,”云承知忽然晃了晃她的手臂,“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亦烟蹲下身,把耳朵凑到他耳边:“你说。”
“我不想把蔓儿给说出来。”
“好。”她应道,“妈咪答应你。”
云承知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喂,问你们听到没有,”周父又问了一遍,“没底气了,知道错全在你们家了,干脆,就装聋作哑了?”
“这样吧。”聂铭想了想,说道,“既然都闹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大人来解决吧。让两个孩子,都先回去。我们两家,坐下来慢慢谈。怎么样?”
周母说道:“我们子俊受伤了,怎么回家?要去医院!”
聂铭当即反问:“刚刚,我问你们要不要去医务室,你们又不答话?”
“我……我们……”周母没理了,干脆嚷嚷道,“你别欺负我,没读过什么书,没文化,说话文绉绉的,在这里兜圈子。真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云承知打伤了子俊,那么多借口。现在你们来了,还是这么多废话!”
云亦烟都气笑了:“我们废话?还我们教出这样的孩子?这话,该是我说给你们,才是吧。”
看着周父周母无理取闹,而且,话还越说越难听,她还真不能容忍下去了。
这几年来,云亦烟修身养性,一门心思,都放在云承知的吃穿用度,教育学习上,和外面的接触也少,来来回回,就是村子里面的几个熟人。
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任人欺负,是温顺没脾气的小绵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母说,“子俊挨了打,受了欺负,错都在你们家,你们还说我们?”
“一直在吵的人是你们。一直在蛮横的是你们。一直不去医院,处理一下伤的人,也是你们。”
“那是你根本没有认错!云亦烟,你到这里来,说过一句道歉的话吗?”
她回答道:“道歉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的。刚刚,聂铭也说了,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呵,”周父出声,“他说的话,算数吗?”
“怎么不算数了?”
周父问:“他是你谁啊?是你男人吗?是云承知的爸爸吗?如果不是,他凭什么来管啊?你才是云承知的妈妈,你该来说这句话才对!”
聂铭向来是温文尔雅的,但这个时候,也摆起脸色来了。
但,他先是慢悠悠的说了一句:“真要不讲道理的话,你们一家人,都不够我发挥的。”
聂铭和云亦烟,在这个村庄里,生活了五六年。
他们俩的关系,是微妙了些,但,人家都看破不说破。
现在,周父这话,是摆明了在嘲讽,在奚落。
这还能忍?
周母更泼辣:“所以,你们现在是不赔偿,还要跟我们吵了是吧?真有意思。”
聂铭看着她:“吵吧,吵起来的话,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对,论吵架,我根本不在怕的。”云亦烟附和道,“一开始,我们是诚心诚意的道歉,想要负责。但你们周家,一次一次的蹬鼻子上脸,说话那么难听,就怪不得我们了。”
她和聂铭生活多年,早已经形成了,超强的默契。
一开始看到场面,担心云承知。
云承知没什么事,就想着和解。
但是,周家这么的胡搅蛮缠,那么,就没有什么必要,跟他们客客气气的了。
“口气真大,”周父说,“你们还要反了天了?今天,你们必须赔偿,还要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
“对对对!”周母迅速点头,“真是,果然是不健全的家庭,才能教出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动不动就打人,还敢跑到我们家门口来打人,真当我们周家,好欺负吗?”
没等聂铭和云亦烟说什么,云承知忽然大吼道:“你们在乱说什么,我的家庭很幸福,才没有你们说的什么……是你不健全!你们在乱说!乱说!”
“呵呵,云承知,这村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种。”周母说话刻薄又恶毒,“你妈也不知道,是怎么怀的你,偷偷躲到这里来,才把你给生下。”
“我有爸爸!”
“你爸爸是谁?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你见过吗?”周母问,“你有爸爸吗?”
云承知的眼眶里,有泪光在打转。
他吼道:“我有!每个人都有爸爸的!我当然有!”
“是吗?哦,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