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临也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生老病死,这是无法掌控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
“现在怎么办。”傅君临问,“去哪里找云亦烟。”
“她在哪里不重要,我只希望,她平安无事。”
“应该不至于,云亦烟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霍景尧苦笑了一声:“万一呢。”
傅君临起身,在办公桌前来来回回的踱步。
半晌,他说:“去查一下她的行程吧,也许,是去哪里散心了。”
“只能这样了。”
云亦烟这一次被伤得太狠了。
她向来是事业心很重的人,这一次,却什么都扔下不管,一个人躲了起来,谁也联系不上。
傅君临当即就吩咐了下去。
挂了电话,他看着霍景尧无精打采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然……改变计划吧,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霍景尧双手捂着脸:“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都走到这一步。我要是后悔的话,她就白难受这么长的时间了。”
“你的难受,不比她少。”
傅君临是一个大男人,除了会哄自己家的小妻子之外,也不太会安慰人。
这个时候,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顿了顿,傅君临说:“真的,霍景尧,我建议你不要做这么傻的事情。你是患了病,没有治愈好的先例,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接受治疗的话,你还可以活好些年,你……”
“傅君临,如果是你,你愿意让时乐颜看见你坐在轮椅上,手脚抽搐,不能自理,如同一个废物的模样?”
傅君临沉默了。
他们都是男人,男人懂男人。
换位思考一下,傅君临也是能够理解霍景尧的的做法。
男人如果真的深爱一个女人的话,是只想给她最好的,而不愿意她和自己一起吃苦。
而且,男人是非常看重尊严的。
霍景尧这种人中龙凤,天之骄子,怎么会受得了如此的落差,沦落到让云亦烟来照顾他?
正在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毫无征兆的开了。
傅君临抬头看去:“乐颜?”
“霍景尧!”时乐颜却看也不看他,目光和手指,都直直的落在霍景尧的身上,“你居然躲在这里!正好!”
霍景尧皱了皱眉:“有事?”
“你把亦烟怎么了?啊?你们不是才结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会突然闹这么大的矛盾?”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霍景尧并没有生气,反而眼里迸发出光彩,“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时乐颜耸耸肩:“我不知道啊。”
说完,她转过身去,看着傅君临。
夫妻一场,瞧见她这样的眼神,傅君临不祥的预感升起。
“乐颜,”他放缓语气,“你知道什么了,慢慢说。”
“我知道你在帮着霍景尧,气云亦烟!”
傅君临一头雾水:“云亦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们兄弟情深,你帮着霍景尧欺骗她,”时乐颜回答,“就这么一句话……哦对了,她还让我好好的管着你,省得被某些狼心狗肺的男人,给带偏了!”
霍景尧追问道:“就这些吗?没有别的了?她……有没有留给我一句话?”
“我该说的都说了。霍景尧,要是亦烟想给你留什么的话,早就跟你说了,何必先告诉我,再让我转告给你呢?”
“是,是,”他苦笑一声,“她对我已经彻底绝望死心了。”
时乐颜恨铁不成钢:“你做什么了啊你,两个人新婚燕尔的,怎么会吵这么大的一架?”
霍景尧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是,我不懂。”时乐颜斜了傅君临一眼,“某些人懂。”
傅君临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我也不懂。”
“我明明就很懂。”时乐颜说,“傅君临,回家我们再细细算。”
两个人说话间,霍景尧已经往外走去了。
时乐颜的眼角余光瞥见他,连忙喊道:“哎……你就这么走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霍景尧,当初是你非要娶云亦烟的。既然娶了,你就要好好珍惜,捧在手心里对待。她那么优秀,没了你,照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的!”
“嗯,”他应道,“我衷心祝愿她以后的日子,风生水起。”
“你……”
时乐颜才说了一个字,办公室的门砰的关上了。
她一脸郁闷。
这个世界上,会无条件的宠着她的人,也只有一个傅君临了。
“喂,”她把不满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这怎么回事嘛。”
“……说来话长。”
“正好我有的是时间,你给我好好的说清楚了。”时乐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