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是不是有点太不知趣了。”她问，“你这样好，我却总是三番五次的拒绝你。”

沈遇安挑眉。

她这算是突然开窍了？

“不管是之前我在星腾当练习生，还是到了嘉园跟你同吃同住，你对我，其实真的很好。”

“说下去。”他淡淡回答，“我听着。”

姜怀思轻笑了一下：“我之前总是拒绝你，是因为觉得，你这样有钱有势的人，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已。到手了，就不会珍惜，我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跟你做任何等价交换。”

“后来，你找到我，说可以救助我爸爸，我那时依然是反感你，抗拒你的。你凭什么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你的权势，把我逼到没有境地可走，就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啊。”

沈遇安问：“那，是从什么时候改观的？嗯？”

“从你说……除非我心甘情愿，不然你不会碰我开始。”姜怀思眨了眨眼，“你说你费这么大的周折，终于让我点头到你身边了，结果你却根本不想要我？”

“我不要你，怎么……失望了？嗯？”

她脸微微一热：“我就觉得你不是那种浪荡风流的人啊。再加上爸妈来访，纯悦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在我无助凄惨的时候，你总是会站在我这边，帮助我。”

下巴一紧，却是沈遇安微微用力捏住。

他一字一句：“姜怀思，你爱上我了？”

要么，沈遇安什么都不要。

要么……他要的就是姜怀思的全部，整个身心！

“我没爱过，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姜怀思诚实的回答，“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不讨厌你，也不反感你了。因为，你人真的很好。”

“好？”

“对啊，我不知道你对别人是怎样的，但对我……的确是无话可说。”

“呵，”沈遇安松开她的下巴，语气一厉，“把你的好人卡给我收回去！”

姜怀思不知道他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脾气：“啊？”

“我不需要你说，我很好。懂吗？”

“沈遇安，”她皱皱眉，“你就是这一点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样容易长皱纹的，也容易衰老，你……”

“老？”

得，这下好了，更戳沈遇安的痛处了。

上次在餐厅，傅胜安叫她小姐姐，却叫自己叔叔的事情，沈遇安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姜怀思这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赶紧解释：“我是说你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保持心情愉悦，这样就能……额……”

“就能什么？”沈遇安眯了眯眼，“怎么不说了？”

姜怀思捂了捂嘴。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啊。

“就能……更帅啦！”她强行的把话给接了下去，“你不老，一点都不老，一点都不。再说了，我认为啊，男人到你的这个年纪，才是真正的成熟有魅力，而且还有担当。”

沈遇安再次哼了一声。

姜怀思勾着他的脖子，靠近了些：“我不太会说场面话，但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所以？”

“我已经完全意识到了你的好，也感觉到了，你对我的心思。所以……”姜怀思说，“我们敞开心扉，重新开始，把过去的那些事情，都给忘记放下，好不好？”

“姜怀思，”沈遇安的手一紧，微微前倾，薄唇几乎都要碰上她的唇，“你现在是在跟我表白？嗯？”

她已经爱上他了吗？

应该是爱的吧，不然的话，怎么会主动的跟他示好。

姜怀思却被吓得一哆嗦：“表……表白？”

“你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你已经明白我的好，也知道我不是随便乱来的人，你为此很感动，放下了对我的成见，想和我进一步的发展，是吗？”

好像是的……

但……怎么能算表白呢？

“离爱上你，还是差一点距离的。”姜怀思说，“我……”

她正要说下去，瞥见沈遇安的脸色，明显一沉，马上又改口：“一点距离而已，一点点，就一点点，这么一点点。”

她还比划给他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只留下了一条缝。

可是，沈遇安的脸色，没见好起来。

“但，我是喜欢你，欣赏你，并且崇拜你的。”她看着他，“只是，爱一个人，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哪有这么多的一见钟情啊，爱情要是这么容易降临的话，那人人都能得到了。”

说着，她想到什么：“你别总问我爱不爱你啊。沈遇安，难道……难道你爱我吗？”

沈遇安只是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笨蛋。”

爱要说出来，才算爱吗？

行动和眼神，比说出来更有意义。

只有她这个榆木脑袋，才会傻乎乎的来问他，是不是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