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临说,“乐颜,一辈子还有很长,不要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出不来。”
“嗯,我知道。”
时乐颜回答得很是自然。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在想,傅君临是在教她……要释怀吗?
怎么释怀?
有些事情,是可以放下的,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放下的。
车子驶出了傅家别苑。
时乐颜坐着车里,看着车窗外。
她好像……已经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世界了。
世界已经变了。
不,不对,不是世界变了,是她变了。
傅君临的手覆了过来,落在她的手背上:“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硬撑,找我。”
“好。”
车子在傅氏集团停下。
时乐颜戴上墨镜,低头,下了车。
傅君临牵着她的手,她微微的往他身后靠了靠,不想去看别人或同情或诧异或看戏的目光。
时乐颜想,心里装着秘密,去演一场戏,真的是好累啊。
这戏,又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才会落幕。
事务所。
时乐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只是,她终于从别苑那座奢华的牢笼里,逃脱出来了。
不再那么的压抑,像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
她也不用面对傅君临,去装作一副天真乖巧的样子。
“乐颜。”唐暖暖推开门,走了进来,把动作尽量都放得很轻,“你还好吗?”
时乐颜抬头,看着她:“暖暖,你来了啊。”
唐暖暖走了过来:“这几天,你肯定……很难过吧。没事的,乐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怎么好起来?我爸妈,难道,还会死而复生吗?”
“乐颜,节哀。这场车祸,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