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匮乏,巡检司一直无法摆脱这种情况,二三百人的巡检司,能识文断字的人连一只手掌都没有。能粗通文字的除了陈越自己,李奕,陈平,还有就是单明磊了。
现在李奕和陈平分别担任总旗,除了单明磊再也找不到合适的镇抚人选。不过单明磊既管巡检司文书,又掌军中赏罚,权力似乎有些过大,有时间还得多招募一些读书人才行。
总结会议之后,诸人散去,陈越伏案而坐,拿着一支毛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冯氏悄悄的走进了客厅,吹熄了四周的蜡烛,只保留桌案上的两支,然后又为陈越沏了一杯茶,又悄悄的回去了。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陈越看着烛光呆呆发愣。刚才军议针对的大都是如何守城,可是若在平地里遇到满鞑军队,那又该如何?面对满鞑骑兵的冲击该如何防御,靠手中的长枪吗,陈越不认为手下这些新兵仅凭长枪能抵御满鞑的骑射。
脑子快速的思考着,突然想起当年戚继光被调任蓟州时,练出的对抗满鞑的车兵来。在空旷的田野,也唯有战车能对抗骑兵了,那么自己能建立一支车兵吗?
拉着的马匹自己已经有了,刚刚缴获了三四十匹,至于战车,可从镇里搜集大车改装,西山镇是两千多人的大镇,找到几十辆大车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在车的一面装上厚厚的木板,十几辆大车连接起来,就可以组成一条可以防范骑兵突击的坚实防线,再在车上配以火铳兵弓弩兵,就可以有效的对付骑兵的突击。
想到这里,陈越不自觉兴奋了起来,低下头来,开始在白纸上勾画了起来。
西侧的厢房,冯氏站在门口痴痴的看着大厅内的灯光,不由得叹了口气,巡检大人恐怕又要彻夜不睡了!
“你还没睡啊?”一个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吓了冯氏一跳,转过身来却见李雄站在不远处。
“啊,是李大哥啊,我刚为大人沏了茶,就要睡呢,李大哥您这么这么晚没睡呢?”儿子小宝经常跑到后院马棚那里玩,李雄等几个老兵对儿子很好,一来二去的冯氏和几个老兵很熟悉。其实说是老兵,李雄还不到四十,并不算很老。
“小宝不是闹着要木刀吗,我白天忙没时间做,便趁着晚上做了一把,送了过来。”李雄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木刀递了过来,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冯氏不放。
“谢谢李大哥了!”冯氏脸色微红,接过了木刀赶紧关闭了房门。
李雄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被任命为火药局主事之后,他却没有搬出去住,依然呆在马棚旁的房间里和几个老伙计一起住。
“怎么样,老李,拿着我做的木刀去献宝,好事成了没有?”一个叫鲁三友老兵笑嘻嘻的问道。李雄对冯氏的心思几个老弟兄们都知道,也都乐意促成他的好事。
“唉,恐怕没指望了,我看冯氏的心应该在巡检大人身上。”李雄垂头丧气道。
“吓,老李你可别玩火啊,惹恼了巡检大人,恐怕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鲁三友吓了一跳,连忙劝解道。
“没那么严重吧!”另一个叫做王成的老兵不以为然道,“巡检大人什么身份,如何会看上一个带孩子的寡妇?”
“说的也是啊!”其他人也都点点头,赞同道。于是李雄的双眼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一早,陈越发布了几条命令,命令征集西山镇所有大车,征召西山镇所有木匠按照自己画的图纸改装大车。
火药局主事李雄向陈越推荐老兵鲁三友,鲁三友乃是大同军匠户,一直在军中负责军械制作,可以为大人效劳。
陈越大喜,让鲁三友带领着西山镇的木匠,开始改装战车,陈越许诺若是改装的好,将会任命鲁三友为军械司主事。
陈越自己则让让取过缴获的强弓来,寻思着怎么把强弓改装成安装在战车上的弓弩。毕竟现在军内,能拉弓射箭的人实在是没有,这些弓放着也是浪费,若是改装成弩的话,再装上瞄准的装置,则普通的士兵都能使用。
陈越自己是会制作弓弩的,把弓改装为弩对他没有多少难度,只是稍加设计既可。
命令下达之后,整个司城顿时忙碌了起来,司城和镇子间的沟渠被平整了一下,弄出可以供车马行走的道路,人们进进出出,不时有大车拉进司城。
对于家里的大车被征用,镇里的百姓表现的很是兴奋,因为巡检司给他们开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价格。至于镇中的木匠,陈越也不白用他们,每日管饭不说,还开出一日一百文的工钱。
自从有了巡检司之后,西山镇的百姓们受益良多,巡检司不仅不欺压百姓,反而买卖公平,给镇里带来了很多的收益,给镇里百姓带来不少活计,镇子比往日繁华了许多。
司城内院摆放着二十多辆大车,鲁三友带着镇中的十几个木匠正在想法改装。外院,二百多士兵除了轮值的以外,都在军官们带领下进行操练,整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