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铁狮子眼睛一抽,抓紧了手中的短棍,“你也是来追杀我的吗,不过想杀死我铁狮子可不那么容易!”
“追杀?铁兄何出此言啊?”陈越愣了一下,问道。
“哼,别装蒜了,难道你和这两个人不是一伙儿的?”铁狮子冷哼道。
陈越摇了摇头,他在大街上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麻杆和吴良二人,新生好奇之余,想看看这两个混混现在在做什么,便跟踪了过来,谁知道竟然看到了铁狮子把二人打晕的一幕,连忙站出身来阻止了铁狮子继续行凶。
“铁兄误会了,我虽然认识这两个人,却绝对不是你说的和他们一伙儿。更不是你说的追杀你。咱们二人本来就没有仇怨,我为何要追杀你。再说了,我要是想杀你,数日前在比武场上就可以下手,又何必等到今日?”陈越冷下脸来,正色道。虽然他不知道铁狮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不外乎被主子抛弃然后被仇敌追杀而已。
铁狮子凝视着陈越的眼睛,只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半响点点头,选择相信了陈越的话。
“既然你不是和他们一伙儿,那就别管闲事!”说着又扬起了手中的木棍。
“铁兄难道就一定非得杀人吗?难道两条人命在铁兄眼中就如此的一文不值?”看到铁狮子竟如此草菅人命,陈越不由得说道。
“这两人跟踪了我一路,我不杀留着他们给人报信,透露我的行踪吗?”铁狮子冷冷的问道。
“我现在也发现了铁兄的行踪,铁兄是不是也打算杀我灭口?”
“现在我杀不了你,”铁狮子摇头道,“再说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我也没有必要杀你。”若是身体正常的话,铁狮子肯定不会放射伤自己的仇人离开,可是现在腿上未愈,手上的箭伤刚刚结疤,铁狮子知道若是真的在此打斗,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看着铁狮子通红的双眼,陈越知道这人现在已经走火入魔,风声鹤唳,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给接近他的人带来灾难。
“这是一点银子,你拿着找个地方养好伤,离开北京吧。”想了一下,陈越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了铁狮子。铁狮子陷入眼下的境地,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被自己弩弓射中引发,就算结个善缘吧。
“为什么?”铁狮子伸手抓住了陈越抛来的银子,满脸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陈越就算不是和追杀自己的人一伙儿,可也绝不会是自己的朋友。
“没什么,只希望你有了钱后能够少杀人,早日养好伤。以铁兄的本领肯定能闯出轰轰烈烈的功业,又何必寄人篱下,靠给勋贵取乐博取功名?”陈越淡淡的说道。
“妇人之仁!”铁狮子冷哼了一声,把银子塞入了怀中,拖着沉痛的大腿,蹒跚着离开了胡同。
“一箭之仇就此抵消,咱们至此两不相干。”铁狮子的话语远远传来,陈越不由得摇头苦笑。
用力拍打着麻杆和吴良的脸颊,好大一会儿这两人才悠悠醒来。铁狮子的力气实在太大,差点把这两人的脑袋撞裂。
“你是陈越?”看清了面前之人,麻杆就是一哆嗦,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墙角缩去。吴良也惊慌的四下打量着,想寻找逃走的路。
“怕个屁,要不是老子,你们俩早被人打死了!”陈越没好气道。很长时间不见,这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猥琐的活着。
“哦,对了,那个铁狮子呢?”麻杆和吴良这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铁狮子?你们怎么认识他,还和他结仇?”陈越故意道,“他看到我后,慌慌张张的逃走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和那样一个猛人结仇?”
“我们哪里有资格和他结仇啊,只不过是想赚几个零花钱,多谢阿越你救命之恩!”吴良感激道,若不是陈越出现,现在自己和麻杆可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叫什么阿越,叫陈大哥!”麻杆敏锐的感觉到陈越对自己两个人的态度有所好转,连忙上杆子爬。对他们俩来说,现在的陈越已经是惹不起的人物。这几天来,在京城流传着陈越大战铁狮子的故事,知道陈越攀上了高枝,再也不是他们两个混混能惹得起了,以前被陈越抢劫银票的过节只能自认倒霉了。
对麻杆和吴良这样的混混来说,面子一点也不重要,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就愿意跟在谁身后厮混。现在既然陈越势头已经起来,手底下又有煤场这样红红火火的实业,麻杆和吴良不介意以后跟在陈越屁股后面,也好混碗饭吃。
面对这两人的殷勤奉承,陈越只能摇头苦笑,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自己已经狠狠教训他们解了气,既然这两人愿意和自己化解以前的过节,陈越也就无所谓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熟人。
简单的聊了几句以后,陈越对这两个人的处境有了了解,自己抢了他们辛苦骗来的银票之后,麻杆和吴良用剩下的一百两银子很是过了一段潇洒的日子,天天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