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池阳。
街道之上,伴随着几声锣响,巡夜的更夫正自街角走出,向着正东方沿街而行。
而也正是此时,他发现墙角处,似乎有人躺倒在其中。于是便准备上前一看,同时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将这个很可能是醉鬼的路人唤醒。
毕竟已经这个月份了,夜里凉。要是在青石板上躺睡一晚的话,就是一个壮汉,怕是要大病一场,躺上这三天。
然而走到近前,眼前的一切却让这位功夫的瞳孔瞬间为之一缩,手上的铜锣都失手掉在了地面。
也怪不得他会如此。
因为这躺在墙角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喝醉酒的路人,而是一个死人。
倒在血泊之中的死人!
而且死的还不止一个,
早先因为被墙遮住的原因,看不贴切。终于走近才发现,就在这前脚后的一处小巷之中,零落的分布着五具尸体。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可以割喉而亡。
同时最关键的是,那位凶手并没走。这位更夫走近的时候,恰好见到一抹刀光在这小巷子之中绽放,伴随着一抹血色划破最后一个人的咽喉间。
惊惧之下,有这种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就在这更夫因为眼前的这一切而惊恐之时,行凶者显然也发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但凡在深夜打扮成这个样子杀人,多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行凶者的下一步行动则是不用说了,但见手中的长刀再扬起,便将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准备逃离此地的更夫,给斩杀在此地。
而像是这样针对性的杀戮,在今晚的池阳之中,有数十起之多。
城中各处,一场场血色正在月下绽放。
而另一边,一座高朋满座的酒楼之上,一位白面无须的老者正在三楼的雅间之中,听琴赏月。
就在一曲过后,琴师准备再奏一曲之时,一位身穿锦服打扮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来到老者身前在回禀道:“义父,东岛国的人出现了。”
“这些老鼠终于出洞了,”老者睁开双眼道:“那就让我们的人出手吧,都仔细着点,娘娘那还等着杂家交差呢。”
“是!”
男子应声而去,而后伴随着火光冲天而起,一队队身着玄衣的人马便自城中各处集结,对之前动手的黑衣人围杀了过去。
另一边,冷月下,一处屋檐之上,一身背倭刀,同样身穿紫色夜行衣的人正在风中而立。
眼见火光升起之处,一只凶禽的痕迹一闪而过,眉头不禁一皱。
而也正是此时,一位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人伴着风出现在其身后,半跪回禀道:“回大人,经审讯,这批人对我等的存在,根本全然不知。之所以几日盘旋的城中,作出调动之举。是有宫中之人吩咐他们,如此行事。”
“……原来如此,打草惊蛇是吗?。”
紫衣人此时哪还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人只是对方抛出来的饵,为的就是引他们上钩,让他们动起来。
一时间,眼中不由寒光乍起。
显然,是对策划这一切的人起了杀意!
不过虽然杀意高涨,但是作为东岛国武大天忍之一,紫衣人自然是不会义气行事,将自己一方有生的力量,耗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因此在念头转动间,紫衣人便开口吩咐手下,让其等不要和这些来人纠缠,暂且先行撤离。
然而也正是此时,但见伴随着一道清风,一位白面无须的老者便出现在了她的对面。也不等紫衣人这边有所动作,便率先开口,一脸微笑道:“如此大好的月色,天忍又何必着急走。可是杂家这里招待不周,不妨直言。杂家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宫中之人,”紫衣人无视对方的调笑之语,凝神打量了眼前的来人一眼之后,继而道:“不知是哪位公公当面,可否告知大名。”
“区区薄名,怎敢扰贵人之耳,”白面无须的老者笑了笑之后,继而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天忍叫杂家韦公公便是了。”
“韦公公……”紫衣人沉吟了片刻,发现记忆之中并没有对方的信息,便继续道:“不知韦公公何故要强留小女子等,可是我等有何处得罪韦公公了。如是,请明示,小女子一定当面请罪。”
“堂堂东岛国五大天忍之一,有着甲斐信浓二国巫女之称的望月千代女,可不是什么小女子,”韦公公笑眯眯的继续道:“至于说强留,天忍这形容因为有些过了。杂家只是想请天忍和您的这些属下到京中小坐,我家主人有些事情,需要和天忍谈谈而已。”
“京中?主人?”紫衣人,也就是望月千代女同样眼睛一眯道:“要是我不想去呢?”
“怎么会?”韦公公继续笑眯眯的道:“像天忍这么通情达理,怎么会让杂家这种下人为难呢。”
望月千代女声音转冷道:“那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