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镇北候府。
不提白夫人心中所想,面对白夫人的质疑。筹谋了一下,白礼便决定也是时候该跟家里的人交一下底了。
毕竟之前白礼之所以将家里瞒的死死的,除了是怕内三司那无孔不入的渗透,提前暴露了白礼的存在,致使白礼的一番谋划落空之外。
主要也是怕家里人担心。
要知道白礼之前所要谋划的可是当今天下最强的势力,朝廷!走错一步,就很可能导致万劫不复。
没有一个正常的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置身、甚至参与于这等危险的事物之中。
因此经过综合考量,白礼才一直瞒着家里人,一直一个人带着手下人孤身奋斗。
而现在,经历过连番的动荡,大周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大周。同时首要的目标也变成了三大邪教和天门地户的人,而非三镇诸侯。
在加上京城方面的布局已经完成,陆九重正式的进入大周的决策层,白礼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再到京城这个龙潭虎穴之地。同时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瞒一辈子,终归还是要有暴露的一天。
因此白礼便决定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透露一些出来。
不过在那之前,白礼也提出了他的要求。那就是要将镇北候给一起请过来,省得白礼还要在叙述一遍。
而面对白礼的请求,白夫人就这么端详了白礼片刻便同意了。让下人去问了一声,得知镇北候恰好在这个时候已经回府,便直接让人给请了过来。
她倒是要看看,白礼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先前就已经说了,这个家白夫人最大。在加上镇北候也从下人那里得知了,又偷偷跑出去的白礼已经回来了,也急于想亲眼看看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否平安。因此很快,镇北候便已然到来。
如同白夫人一样,见到白礼安然无恙,镇北候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激动之色。
不过很快,这一抹颜色便已然收敛。转而不善,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白夫人的一旁,面无表情道:“这不是白二公子吗?还知道回来,本候还以为,二公子在外面已经野疯了,都忘记了幽州还有爹娘在呢。”
眼见镇北候少有的说了重话,白礼既然知道自己的这位父候恐怕是真的因为自己此次的不告而别生气了。那还敢怠慢,不由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父候言重了,生养之恩,孩儿怎么敢,之所以……”
“好了,多余的话不要说了,”见白礼接言,怕话题又要被引到别处去,因此白夫人直接插言,开口道:“礼儿,按照你说的,已经叫你父候给请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不过……”白礼扫视了一眼四下,继而道:“还请母亲屏退左右。”
“……有这个必要吗?”白夫人皱眉道。
像是白家这种传承已久的豪门勋贵,身边负责伺候的,基本上都是从数代之前,就已经开始服侍白家了,因此忠诚方面多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这方面,白礼这个侯府二公子应该是很清楚才对。
然而白礼现在还是提出了,也就怪不得白夫人会有如此一问了。
“有,”这就是白礼的回答。
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是亲兄弟都可能反目成仇,就更不用说是主仆了。之前的白三,不就是个例子吗。
而见到白礼如此坚持,白夫人也不在这上面纠缠,示意了一下,一众正在房间之中服侍的仆人便纷纷的退去。
“好了,礼儿,你的要求为娘是都满足你了,”白夫人见人都已经走干净了,便再次开口道:“而现在……该你了。”
“母亲想从哪里听起,”白礼脸上的笑容开始缓缓的收敛,正色道。
白夫人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一边用茶盖拨弄着茶汤,一边道:“就先说说……你这次究竟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了吧?”
“回母亲,儿子此次去的是京城,”白礼沉声道:“受人所托,闹出点动静。”
京城?
闹出点动静?
作为一方诸侯,而且还是受朝廷所猜忌的那种,镇北候府对于京城方面相关的情报收集自然是不遗余力。
先前京城之乱闹的这么大,可能其中具体镇北候府未必能够收集的到,但是朝廷封所不及的哪些,却还是能够知晓的。
因此但听白礼口中吐露出两个关键词之后,镇北候和白夫人的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此事。
不过很快,相关的念头便被他们否决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是自家的儿子再怎么折腾,也没有能力掺和进这种大事之中。
要知道,据之前京城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此次京城之乱可是将朝廷折腾的够呛,不光是天牢尽毁,那些危险之极的犯人全部都被放了出来。
而且朝廷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