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镇北候府。
情况比白礼所想象的还要恶劣,等白礼这边洗漱完毕之后,来到白夫人这里。发现除了白礼在这个时间的母亲在,他的父亲也就是镇北侯同样也在这里等候。
正用玩味的目光看着白礼,就好像是在看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而这也让白礼不由再次暗自大骂白四和天八废物。
之前白礼为了避免家人发现,吩咐他们代替自己的时候,已经特地的叮嘱过了。路上尽量走慢一些,多去一些风景秀丽之所踏踏青,磨蹭一些时日。
然而白四他们这才走了两个多月,就走回幽州了。
不是废物是什么?
对此其实白四和天八也表示真的怪不得他们。
他们这边倒是想拖时间,只是许久不见白礼的白夫人盼儿心切,听到了白礼出京的消息之后,就直接让侯府的老管家带着人去接。
在这种情况之下,白四他们能拖两个多月,已经算是大为不易了。
不提白四他们的委屈。
能让堂堂一位侯爷只娶一位夫人,白夫人在府中的强势地位就可想而知了。因此哪怕是镇北候在侧,也是有白夫人率先开口,面无表情道:“我儿这是洗漱完毕了,这么快,不在多洗漱一会了?”
无论是对外人如何心狠手辣,但是对于白礼所认同的自己人,只要那个人没有触犯白礼心中的底线,他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
而这也是天一敢挑逗,天八敢替白礼订亲的一个重要原因。
因此在面对白夫人之时,不管白礼对外是怎么的强势,这个时候气势先弱三分。只能陪笑道:“母亲这是说哪里话,孩儿哪敢让母亲久等。”
“说得到好听,只可惜也只是说说而已,”白夫人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白礼,直接道:“来,礼儿,正好我和你父候都在这里,说说吧。”
“不知母亲想让孩儿说什么?”白礼笑容略带一丝僵硬道。
“都说说,”白夫人提醒道:“尤其是白四和那个叫天八的口中,他们所不能说的那些。”
“这……”白礼闻言不由看了一眼镇北候,看着自己的这位父候同样露出了一份非常感兴趣的模样,顿时觉得头痛无比。
没办法,白夫人这边好糊弄,可是镇北候这边可不是轻易能够忽略得住的。因此此次要是不拿出点干货来,这一关还真是未必能够过得去。
“能否请母亲和父候屏退左右,”白礼开口道。
“到是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你们都先下去吧。”
从天八的名字,和他半步天人级别的修为来判断,白礼所暗藏的那点事肯定小不了。因此在这上面过多纠缠,和镇北侯对视了一眼之后,白夫人便直接挥退了左右,而后边静等着白礼的回答。
而白礼接下来,也尽可能的捡一些能说的说。不过即使是这些,也让白夫人和镇北后两个人叹为观止,仿佛像是第一次认识了自己这个儿子一样。
然而就像之前所说的,白夫人这边好糊弄,镇江侯这边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虽然白礼言辞之中已经尽量的模糊了一下东西,但是镇江侯还是从其中敏锐地察觉出几点不对来。
因此直接在一旁接过了话头开口,玩味道:“还真是没有想到,我儿竟然不声不响的,居然打下了如此大的家业。而我这个父亲还不知道,看来,我这个父亲还真是失败啊。”
“父候这是哪里话?”白礼连忙道:“父候贵为北地之主,平日里所过问的都是足以影响一郡,一州,甚至是天下的大事。孩儿这点事情,怎么可能能够入得了父候您的眼,值得您来过问。”
“这马屁拍的好,”镇北候玩味道:“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我儿居然这么会说话。难怪能够在京城这种舌战群儒,让晁景老儿都险些下不了台。
好了,耍嘴皮子的事情,为父我不擅长,因此这我不和你在这上面磨时间了。礼儿,刚刚为父听你说了那么多,但似乎有一点,你没有交代清楚。”
“父候请明言,”白礼知道真正的考验马上就要来了。
“如你所说,这些年来,你为了治好自己的病,这才苦心经营起了一番基业,有商号,有镖局,有风媒……”镇北候玩味道:“企图通过群策群力的方式,网罗偏方、名药。
而你这段时间的消失,就是听到手下人来报,南方有一株能够治好你病的奇药,你打算亲自去取,为了避免我和你母亲担心,这才命手下人假扮你。”
“是,”这的确是白礼刚刚所找的借口。
“这没有问题,”镇北候拍了拍一旁,正因为白礼之言,而暗道我儿怎么如此命苦的白夫人的手,继而道:“不过……礼儿你能告诉为父,你刚刚所说的,专门替你干黑活的那些势力,你又是靠什么来组建的呢?
要知那位假扮你的天八,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