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宣政殿之中。
天子正在接见皇城司的王公公,这也正是这个时候,前去镇北侯处传旨的丘聚返回,听宣,天子便直接将其传召进了殿中。
“怎么样?”虽然手中已经收到了丘聚此行详细的奏报,但是显然天子还想亲耳从丘聚那里听一听他的回答,因此便在丘聚叩首问安之后,率先开口道:“此行还顺利吗?”
“回陛下,托陛下的福,一路上且安好,”丘聚连忙回答道。
“嗯,”天子微微颔首继续道:“这位镇北侯的二公子人如何呀?”
“回陛下,倒也当得上是一个妙人,”丘聚说着便将白礼送给他的锦合当着天子的面打开,笑眯眯的道:“还是知道老奴好美玉,临别前还专门送了老奴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璧呢。”
“哦?”天子平静的看了一眼盒子之中那块价值连城的无瑕美玉,轻笑道:“看来这位二公子还挺看重你的,你好美玉这种事情都能打听得到,那以后……你们可是要好好亲近亲近那。”
作为天子的近侍,一举一动都关乎重大。像是喜好这种东西,最起码不应该是普通人通过正常手段所能打听得到的,也就不怪乎天子会如此言语了。
“遵旨,”丘聚闻言之雅意,连忙应道:“老奴日后一定和他多亲近……亲近。”
“嗯,”天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继续道:“镇北军你这次去看了吧,如何?”
“回陛下,确实为天下军中翘楚,”丘聚连忙回道:“不过……只可惜不服王化,居然只知镇北侯,而不知陛下,着实是可惜。”
“不意外,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吃的是白家的粮,当然是要替白家卖命。”天子轻笑了笑之后,继而喃喃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诸侯之地要尽早的收回,拖得越久……就越是个麻烦!”
“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良久,天子便再次开口,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王公公道:“我记得长孙家的那两个后辈和朕的皇儿似乎为我们这位二公子准备了些礼物是吗?”
“回陛下,正是,”王公公连忙回道。。
天子随手从一旁的一堆奏折之中,将之前王公公上表的那份奏折在手中翻阅了一下之后,轻笑道:“手段着实有些稚嫩哪,也难怪,朕和长孙将他们保护的实在是太好了。朕和长孙这个年纪,死在手里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那……陛下,要不老奴……派人去制止他们?”王公公察言观色道。
“不必了,让他们敲打敲打这个二公子也好,”天子轻笑道:“朕身边的人也敢亲近,不敲打一下,朕怕他过些日子该上天呢。”
“是,”王公公连忙应道。
“对了,手尾帮他处理一下,”天子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份奏表,继而淡淡道:“长孙为国尽忠了,朕可不能看着他的子女因为这点小事在泥足深陷。”
“是!”
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因此天子也就没有多留王公公,而丘聚也同样要洗净一下身上的风尘。因此很快,宣政殿之中便只剩天子和以及一旁伺候他的太监。
“太嫩了,也太急了,”天子继续看着手中的这份奏表喃喃道:“长孙,你的这对儿女……还需要好好磨练那。”
另一边,丘聚在离开宣政殿,返回了属于自己的居所,沐浴净身之后,便再一次将那白里所送的美玉拿到了近前,轻轻笑了笑便将其随手塞到身边负责伺候的一个小太监的手中,淡淡道:“赐你了,小心点别碰坏了,白二公子的一片心意,值不少钱呢。”
“是,谢干爹恩赐。”
不提宫中的这些点点滴滴,另一边,白礼终于来到了镇北侯不在京城置办的宅院,同样是洗漱了一下风尘之后,便将早就等候在侯府之中的白二唤到,询问起了之前他交代的事。
而白二也不愧是白礼中少数能独当一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白礼所交代的事情一一办好,让白礼不由点头称赞。
“好了,那就这样,”白礼像是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便继续道:“对了,我之前听你提到,似乎有些人给我准备了礼物。”
“是,公子,”白二回道:“说来也巧,他们安排的人之中恰好有我们的人在,所以……”
“是够巧的,”白礼轻笑道:“谁来着?”
“回公子,”白二道:“是已故大行司,中大夫长孙晏之子长孙无忌,以及当今天子的七皇子,赵恒。”
“皇子都牵扯进来了,”白礼挑眉道:“那这戏要看看,要看看啊。”
“公子说的是,”白二点头称是道。
挥退了走地道而来的白二,白礼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将手下负责京东事物的管事招来,开始向他询问一些经常之中需要注意的事和需要注意的人。
没办法,毕竟白礼所知的都是,都是上辈子以玩家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