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道里钻出来的越书鸢和柯志奇,还没来得及打量所处之地,就听见不远处的某地传出来一阵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只不过那惨叫声,随后又听不见了,柯志奇便立刻示意手下去找叫声的来源之处,以及四处搜查。
越书鸢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的小宠物们爬行的方向,快步跟在后面走去。
当轩辕晋哲的痛喊声响起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脸色瞬间就变了,而那密密麻麻的虫蛊所指的方向,恰好就是痛喊声响起的地方。
担心轩辕晋哲出了什么事,她毫不犹豫地朝那里飞快跑了过去,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前,没顾得上深思这间屋子为何没有窗户,就一脚将门踹了开。
没想到的是,屋内目所及之处,令她目眦欲裂。
血迹斑斑,哀嚎惨叫的轩辕晋哲,手持怪形刀的刀疤女,地下打滚痛嚎的老者,被刀架上的少年郎,墙角根的人肉粽们。
其他人的一切只是略扫而过,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惨状的轩辕晋哲,想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越书鸢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从未曾想过的遭遇冲击了她整个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她的哲哥哥,他竟然她那意气风发,自信强大的哲哥哥!她宁可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实,她就有一种窒息感,喘不过气来,她该怎么跟轩辕族长交代!?
一向胆声音性格柔和的少女此刻宛若疯狂,浑身上下比之前更多更恐怖的毒蛊之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冲冲地朝刀疤女而去。
“我要杀了你!”她怒吼出了声,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没了往昔总是异常胆小的状态,眼神发狠瞪着皇甫乾昭,旋即又改变了主意,“不,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见状,跟在她后面的柯志奇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对方的蛊虫敌我不分。当然,现在他是己方,屋子里的那些人是敌方,他暗暗祈求道:可千万别往我身上爬呀!
蜂拥而出,密密麻麻的蛊虫如同一道洪流朝皇甫乾昭而去,只是,走到半中途,不知何因,越书鸢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操控不住自己的毒蛊了。
就在那个时候,得到门背后安明瑜的示意,澹台平平出手了,直接将她擒拿住,点了穴,扔到了地上。
柯志奇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身前的少女被人制住了,而下一个就是他。别说反抗了,他觉得自己连眼睛都还没眨一下,整个人就躺在地上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是没看黄历!等会儿怎么想办法活命?柯志奇害怕又郁闷。
澹台平平并没有理会被她点穴丢到地上的两个人,她只是认真地在执行安明瑜的命令。
她出了屋子,开始扫荡来到整座庄园里的官兵们,按照安明瑜手势的意思,人都擒拿住,点穴,丢到了远远的地方,落成了一座小山。
她边做正事,边在心里对越书鸢腹诽,十分看不上对方。
一个女孩子,竟然为个男人流泪,真是没出息!听说那个女孩也是主子的属下,真是太弱了。
跟她比起来,自己真优秀!
在主上身边的就应该像她们澹台一族的大女子们才对!
皇甫乾昭是无聊加膈应。
无聊是因为皇太姑祖母没有让她动手,只是站在这里,她没事情干,总不能真对轩辕晋哲做些什么。所以,她在越书鸢威胁完自己,又被抓住后,继续盯着自己手中的阉割刀看,仿佛想从上面看出朵花来。
花肯定没有看出来,膈应倒是源源不断,令她反胃,主要是因为想起这刀不知道割过多少次啥玩意儿了,真是越看越恶心。
所以,当澹台平平完成任务归来,安明瑜从门后走出来后,她十分嫌弃地将手中的阉割刀朝后扔了去。
那把阉割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正中红心,额,正中和公公的重点部位,虽然那里在两百多年前已经被人割过一次,但不妨碍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
真是祸不单行,和公公不知道是该捂住下面,还是该想办法缓和蛊虫钻心之痛,只能惨叫打滚,无奈被点了哑穴,连叫声都传不出来了。
皇甫乾昭纯属顺手,并无它意,但对于意外发生,她毫无歉意,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转身不再看他了。
轩辕晋哲身上的蛊虫爬了出来,疼痛当即就消失了。他看见安明瑜从门后走了出来,立刻挣脱捆绑,想要跑向越书鸢。
“孤,让你动了么!?”小小的人儿背着双手,从门后稳稳地迈步出来,稚嫩的童音中,充满了不容个人错辨的不悦与威严。
轩辕晋哲的动作一顿,反应极为迅速,朝安明瑜跪了下去,低头认错道:“属下错了,请主上息怒!”完了,又做错了,主上对他的印象恐怕差到极点了。
越书鸢一头雾水,先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