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蔺相的手记中曾这样记载过:但凡见过泰安太女的人,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无论是外表还是人格的魅力,也没有人能经受得住她的蛊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任何人都将会在她的有心引导下,按着她的意愿行事,且是心甘情愿,万死不辞。
对此,他的太祖父多次遗憾地表示,没能生在殿下所在的年间,感受一下,让先祖如此推崇的太女是何等令人仰慕的风采。
而现在,太祖父,您看到了么?槐儿竟然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了泰安太女,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悔恨的泪水与激动的泪水交织在了一起,满面泪痕的王夫子彻底匍匐叩首,恭敬地朝安明瑜跪拜道:“草民,蔺氏不肖子孙,蔺槐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我此生姓氏已非皇甫,”曾被人叩首觐见无数次的安明瑜对蔺槐的举动并不在意,只是,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再以天宇皇朝皇太女的身份存在于世,自是拒绝蔺槐如此称呼她,“自然也就再无太女一说了。”
“是!属下不才,参见主!”蔺槐迅速更改了称呼,认主的心意坚定不移。
“嗯,起来吧。”小小的人儿淡然而威严,对此结果早已预料,情绪并无任何波动。
“谢主!”没拒绝,就是接受,蔺槐内心激动,慢慢地起了身,站好后,微微躬身候在一旁,等待安明瑜的吩咐,却不敢再对其直视之了。
这个时候,安明瑜没有再对他吩咐什么,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牧西西二人的身。
原本对屋内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太过震惊的二人,正激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跑回牧氏一族,告诉族长牧成玲,她救下的是什么人。这时忽然发现安明瑜在看自己,一时之间不明所以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约而同地误认为她是在等自己二人表忠心。
于是,就见二人扑通跪地,也跪拜了起来,并齐声呼道:“属下不才,参见主!”
“……”安明瑜无语了,谁需要她俩表忠心认主了?难不成她下什么命令,她俩还敢不听不成?是毒要发了,这两个傻瓜!
安明瑜只好看了一眼黎皓月,幸而有这么一个聪明得一点就通的小少年,给了她一点安慰,否则,身边围绕着一群笨蛋的话,她会很不开心的。
黎皓月本就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到二人的极限了,再看到安明瑜望向了自己,就很贴心地立刻掏出了之前没被牧西西二人注意到的解药,递到了跪拜在地的二人面前。
这一次,二人终于注意到了小少年手中的药丸,也因此而注意到了自己身的感觉,就像忽然恢复了感知力般,浑身又痒又疼,难以忍受。就见两个家伙突然跳了起来,满地乱窜,抓耳挠腮,毫无形象地乱喊乱叫。
“哎呀呀呀,好痒啊!怎么这么疼啊啊啊!”
“娘啊!痒死了!不不不,疼死了!”
“啊,疼!啊,痒!”
“要死了,要死了!”
两个人像只猴一样,在房屋内蹿下跳,最终,还是黎皓月好心地将解药扔进了二人的口中,这一场混乱才算得以告一段落。
至于蔺槐,因二人的反应而看呆了,直到安明瑜连唤了他几声后,才回过神来。
“你看这盘棋,看出了什么?”安明瑜指着自己身前的棋盘,看着他问道。
蔺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土炕边,朝她面前的棋盘看了去。只见棋盘的胜负已明,黑子已被白子围困而死,那就不是问自己该如何下这盘棋的意思了。
是考校自己棋力?还是有别的含义?他拿捏不准,只能仔细看去,细细琢磨,顺着各种思路而去,都觉得不是安明瑜的目的,倒是越看那棋子围成的图越眼熟。
回忆起先祖留下的炎煌大陆舆图,觉得自己没看错,这一次,他没再胆小,而是让自己大着胆子,回答道:“看着像舆图。”
“哪里的?”安明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还不错,璞玉还需雕琢一番,定能帮得她。
她的回话给了他信心,蔺槐肯定道:“是曾经的北荒十八部,如今的北方三国的舆图。”
他的话引起了正在解毒安静下来的牧西西二人的注意,二人顾不得身还有些痒和疼,就都冲到了土炕边,看向了棋盘。
额……没看懂!二女的眼神好茫然。
不对她们做指望的安明瑜只是轻飘飘地扫了她们一眼,就转身又开始左右执子,漫不经心地让黑子另起地盘,下起了棋,边下边问蔺槐道:“既然是俞氏皇族四处捉拿你,为什么你却要守在大黎村,不肯离开天谕国?”
“属下那时候被吓破了胆,原本想离开天谕国,但常寿兄说,灯下黑,大黎村不起眼,再说,他因我而失去了结拜兄弟,我们有共同的仇人,想要一起复仇……”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没底气,蔺槐的心情有点忐忑,现在想想可能还是做错了。
“你就这么确定俞氏皇族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