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令人发憷的寒光,王彩华顿时不敢说话了,抖着手将那塑料袋解开,取出了里面的校服。
南鸢本以为她只是在那校服上撒了一泡尿,却不想这人做得更过火。
校服像是在泥土里滚了几圈,上面全是土灰,被尿液浸湿的地方则直接结成了几片土块,又臭又脏。
南鸢没看错的话,校服领口处似乎还有几口浓痰。
王彩华将那又臭又脏的校服抖开穿上,哭得都喘不过气了。
旁边两个女混混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浑身发麻不说,小便失禁,裤子已经湿透了。
南鸢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王彩华,迟疑地问:“地上那剪刀”
不等她说完,王彩华立马爬过去将剪刀拿了起来,开始胡乱剪自己的头发,边剪边抽抽:“我这就剪,这就剪……”
南鸢:……
南鸢顿觉无趣,用两根指头夹着王彩华脱下来的干净校服走了。
时间尚早,第一节晚自习还没结束,南鸢回到教室继续学习,跟个没事人一样。
班里一群学生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全是一副震惊无比的表情。
结束了?
王彩华就这么放叶思琪回来了?
没被剪头发,没被扇耳光,也没被吐口水……
这怎么可能?
有人想上前问怎么回事,但直到第一节晚自习结束,都没人上前。
南鸢整理好语文作业,手里拎着一套校服,姿态闲适地出了教室门。
留下教室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卧槽,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王彩华被娇小的叶思琪给干倒了吧……
南鸢从校门出来后,拐了个弯,在早上韩骆擎停下的地方站着。
夜风吹过,小不点儿微微垂着头,安安静静地杵在那里,像个等着大人的乖宝宝。
韩骆擎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心肝一不小心被萌得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