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生淡然的模样,佝偻的身子轻轻一斜的弯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朝着一边离开,心里苦唉道:“唉,可怜这孩子了。”
从顾恒生小时候以来,顾家老爷子便给他试过很多的方法,可是都没有办法让他修行。到今天为止,顾恒生依旧是半点儿玄力没有,完全是普通人一个。
“六识封闭,神智蒙尘,当然无法修行了。”顾恒生嘴角闪过一抹苦笑,想着年幼时顾家上下为他奔波修行之事的模样,心底不觉一热:“不过现在嘛,一切随我心而已。”
当天夜里,易伯便拿着一本纯炼体的功法给顾恒生,顾恒生随意便放在了桌上。
顾恒生盘膝而坐,一股接着一股的玄力在他的身体周边环绕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更加的飘逸了起来。
轰!
一声闷响而起,顾恒生轻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淡淡的光泽慢慢从他的皮肤隐藏了下去。
“人玄境初期。”
顾恒生慢慢的站了起来,长吁出一口气,然后嘴角微微扬起的自言自语着:“这些年老爷子到底给我用了多少药材,我血脉中残留的药力甚至都可以支撑到我突破地玄境了。”
第二天,晨曦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大地之上,令无数人都慢慢苏醒了。
顾恒生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了之后,然后指着房间内的花花草草说道:“小玉,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不想看到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到花园里面去,太碍眼了。”
“啊?”站在顾恒生左侧的一个妙龄少女瞬间一愣,瞪大了玲珑的双眼,小声说道:“少爷,这可是您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花草,真的扔到花园里面去吗?”
“扔了,全扔了。”顾恒生嘴角一抽,想着自己六识记忆未开时,跑去买花草的情景了,实在是难以接受。
“奴婢知道了。”小玉极为的好奇自家公子怎么回事,可是她却不敢再多问,只要执行命令就好了。
以前有个丫鬟嘴多,可是直接被自家公子扣了半年的月钱,还被痛骂了一顿,她可不想这样。少说话,多做事,才能够好好的在顾家待下去。
“对了,公子。”看着顾恒生的脚刚刚越过大门,小玉猛然一怔的呼唤道。
“什么事?”顾恒生身形一顿,回头询问。
“少爷,刚刚二爷的人来过,说二爷让少爷过去一趟。”小玉轻轻低着颔首,脆音妙语的说道。
“二叔?”顾恒生眼眸微微一眯,点头道:“我知道了。”
随后,顾恒生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清心院,顾家二爷居住的院子,这儿清净至极,寥寥草草的人影都没有几个。
顾恒生迈进了清心院后,按照以往的记忆,走到了一个杨柳依依的石桌旁。在石桌的旁边,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木椅上面,双腿上面盖着一层黑色的布缟。
男子便是顾家老爷子的二儿子,顾恒生的二叔,顾忧墨。他一袭黑发夹杂着几缕白丝,垂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沉望着步步而来的顾恒生,面无表情。
“来了。”顾忧墨一双剑眉轻轻一挑,冷声说道:“坐吧!”
“是,二叔。”顾恒生微微行了行礼,然后坐在了顾忧墨的对面。
“嗯?”顾忧墨眼皮猛然一抬,低垂的双手竟有些忍不住的颤了颤,他紧盯着眼前飘逸的顾恒生,心里有些担忧的喃喃道:“这小子不会又惹出什么屁事了吧?今天的态度比起那几次更加的过分了。”
顾恒生六识和记忆未开时,时常在外面惹是生非,整个京城除了圣上之外,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顾忧墨记得,有一次顾恒生这小子潜伏到户部尚书范大人的家中,竟然将范大人掌上明珠的衣物给盗了出来,然后放到外面大肆拍卖,狠狠的赚了一笔。然后……顾恒生冲到清心院一口一个二叔,愣是让自己卖出老脸的去解决。
还有一次,顾恒生将礼部尚书齐大人的公子暴打了一顿,说什么齐公子和他穿的衣服颜色相仿,他极为的不爽,就二话不说的开打了。然后……这货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清心院叫二叔。
一个月前,顾恒生在很多纨绔子弟的怂恿下,在一众人的掩护下潜伏进了李家,然后去调戏李家的小姐,并且还兴高采烈的大呼着:“李家小姐真是哑巴呀!传言不假呀!这么好看的脸蛋就是不会开口,可惜了。不过,本公子这么调戏她,她竟然都无动于衷,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随后,李家暴怒,扬言即便和顾家开战,也要打断顾恒生的腿。顾恒生顿时惊慌失措,立马跑到清心院一口一个二叔,叫的可甜了。顾忧墨拿顾恒生没办法,如今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他只能够气愤和顾家老爷子去商量。
而后,不知道顾忧墨和顾家老爷子商量了什么,紧接着便传出了顾恒生入赘李家的消息了。
除非犯了事情,不然顾恒生对他这